我没有停下,策马直接冲向大门。到了门口,我用力一拉缰绳,黑曜高抬前腿,嘶鸣一声,便稳稳地停在门口。
看着被众兵紧紧护着的柳斡翰,我从容笑道:“丞相好大的阵势。我家王爷命我出来问一声,丞相带这么多人来王府,所为何故?”
“你也配和本相说话?滚回去,速速叫宗政澄渊出来领罪受绑!”柳斡翰得了借口,越发猖狂起来。
我冷笑道:“丞相口口声声说王爷犯了罪,却不知王爷犯的是什么罪?烦劳丞相和不归详细说说,不归也好去回禀王爷。”
“宗政澄渊身为首辅,却意欲篡权,这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今日竟然派人在皇上和太后的御膳中投毒,实属大逆。”柳斡翰冷冷道。
“真是大罪。”我皱了皱眉,抚摸着黑曜的鬃毛道,“可是丞相有证据吗?只凭一张嘴,就来拿人,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投毒的小太监已经招认,说是摄政王指使的,这难道还有假?”柳斡翰上前一步道。
我挑眉,笑道:“这便是丞相的不是了,既然有人证,何不带了来?这样空口白牙的,你叫王爷如何甘心让丞相绑了去?”
“哼。那太监已畏罪自尽,但死前是太后亲审的,难道太后会诬陷王爷不成?”柳斡翰提高了声调,“笑不归,你别想着替你家王爷拖延时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犯了此等谋逆之罪,我谅他也出不了这个城。”
“不是说太后被下毒了吗?怎么依然能够亲审犯人?这可不好,太后凤体有恙,还如此辛苦,难道我雅乐无人了吗?”我勾起唇角道。
被我抓到口风,柳斡翰冷下了一张脸,狠狠地说道:“放肆!既然你不叫宗政澄渊出来,本相也不对你客气。来人,给我把这个刁民拿下!”
“且慢。”我又笑道,“不归认为不论孰是孰非,应该先帮皇上和太后诊治才是最重要的。我身边正有个精于医道之人,不如待我们进宫将皇上和太后医好,丞相再来查问也不迟。”
“本相见你那日在宴会之上,说话倒有几分明白,怎么今日说起浑话来?”柳斡翰一抖袍袖,不悦道,“你是宗政澄渊的女人,他下毒谋害皇上和太后,我怎么能让你再次进宫加害皇上和太后?来人,将她拿下!”
“我看你们谁敢!”话已至此,多说无益,我低喝一声,然后从怀中取出一物。那物纯金雕制,状如伏虎,我拿着那物在柳斡翰面前晃了晃,道,“你可认识这是什么?”
“兵符?”柳斡翰大惊,随即沉下脸来,“你既有虎符,定与应天葩有关。原来你也是谋逆之人,还不快快受死。”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冷笑一声,将头微微转向身边的苏尔,“温大人你说,依照律例,持有兵符的人该当如何?”
说来我也觉得不可思议,这兵符是当日在红城,应天葩在临死前握住我的手时,悄悄交给我的。当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是见她背着宗政澄渊给我,料想将来可能有用,这才收下。
后来我才发现这就是传说中的虎符,但我也没多想,因为以前看历史,才知道兵符向来一分为二,一半在将军手中,一半在皇帝手中,只有两块合起来才能调动兵马。这块兵符对我来说,实在没什么大用,只因它是纯金的,所以我才一直留在身边。
然而无意中问了苏尔,我才得知,这块兵符失踪了很久,但宗政澄渊以兵符之事甚大为由,一直不肯打造新的兵符。在这个世界,不只是雅乐,其他国家也向来只有一块兵符。据说得到兵符,便能调动全国的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