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即生命,我比总统还忙碌(4)

“我们筹到了多少?”肯尼迪问他。

“大概2万块,1万现金,1万支票。”他告诉肯尼迪。

“那支票你留着吧,我要现金。”肯尼迪说。

那当然是个不同的时代,那时还没有《麦凯恩-法因戈尔德法案》以两位主要发起人麦凯恩参议员和法因戈尔德参议员命名的竞选资金改革法案。制订这一法律的目的是限制地下筹款活动和联邦竞选开支。这一法律禁止了筹集“软钱”,“软钱”相对于硬钱而言,“硬钱”是指符合联邦选举委员会限额规定并接受其监管的政治献金,而“软钱”是指绕过它的监管用于影响竞选的捐款,这一法案还对使候选人受益的议题广告进行了限制。。即使你已经听说过蒂普的故事或笑话也不打紧,他讲述的方式仍然很有趣。他有着浓密的白色头发、大圆鼻子。他简直就像是个从政治卡通画里直接走出来的活生生的人物,但他从没忘记自己是谁。他讨厌自命不凡、摆架子。他对每个人说话的口气几乎都一样,不管他们是开电梯的还是扫厕所的,或是首席执行官、总统,还是游说者。你越是出身卑微,蒂普对你越是友善。他有双很大的手,他会熊抱男女服务员和杂工。我告诉你吧,当他在某家饭馆时,里面每个人都知道他来了。

他在众议院处于权力高峰的时期,那时里根和他的顾问们,甚至一半华盛顿的人,都会揣测蒂普下一步的动作是什么。无论何时,他总是坚持旅途中自己拿行李。这是最糟糕的事。你站在机场的某个地方,蒂普拎着行李步履蹒跚地穿过登机口,他那头白发和那鼻子,会让所有人立刻认出他来。

那天在科德角,我和蒂普开车在东河高尔夫俱乐部附近转悠,这对我来说真是异乎寻常的经历。那儿是他最喜爱的高尔夫场地,美不胜收,就在他哈尔威治港的避暑别墅附近。能和这么一位民主党名人堂的大佬在高尔夫球场上共度一天,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好运。开球时我好紧张,我肯定球会飞到会所里去。蒂普让我放松些。他抽着雪茄,戴着顶松软的大帽子,尽情地享受一切。他每次开球只有70码远,但他打得很稳,每次都像箭一样笔直一击,打出70码远,然后再一记重击,不偏不倚。

对我来说,唯一不舒服的时刻就是在高尔夫球车里了。这里是山地,众所周知蒂普是个大块头。毫不夸张地说,他几乎挤不进那个座位。他又喜欢抄近路穿过一个个倾斜的球道,随着斜坡越来越陡,我也越来越紧张。我敢肯定球车一定会翻过来,我和他会滚下山坡,球杆满天飞。蒂普一直在讲故事,如果我给点鼓励,他可能会说得更大声,说得更加投入。他讲故事的时候喜欢手舞足蹈,我想只要他的手抖错一下,这车就得翻了,我们就会滚下山坡。多年后,我碰见他的女儿苏珊,说起那天在高尔夫球场上,我多么紧张不安,她说:“你完全有理由担心!他翻倒过好几次。有一次他和朋友约翰?格里芬去打高尔夫,球车翻了,他们一直摔到山底。那辆车没把他们压碎真是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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