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没想到虚空王会这样说,大师的威望一下子在他心里打了折扣。他不想再说什么,指着门外说:“请到经堂里坐坐,还没给你上茶呢。”
“摄政佛爷既然不听我的,那我就只好自己去了。我去找洋魔谈谈,看看他们到底是聪明的还是愚鲁的。上帝的勇敢如果是把一切拿来,佛的勇敢就是把一切给他。我们在最低贱的时候,往往最高大,在最忍让的时候,往往最坚强。别忘了给我上茶,上你们喝剩下的没有味道的酥油茶,就在这里。”虚空王指了指旦巴泽林铜刀护法神像前的供桌,纵身一跳,只见清风徐起,一排酥油灯的灯苗哗哗摇摆着,仿佛神祇在招手,把虚空王召见到铜刀护法的背后去了。
摄政王赶紧喊:“大师留步,那里没有路,也没有门。”
“我进不必有门,行不必有路。”虚空王说,“隆吐山又要打起来,炮响了,听啊,炮响了,呵呵呵呵。”笑声随即远逝,就像从云端里丢下来的悠远的鸟叫。
“大师,大师。”摄政王呼唤着。
泥塑的旦巴泽林铜刀护法突然说话了:“不要喊我,喊得我都走不动了,我就要到达隆吐山。”
一切智·虚空王浪喀加布就这样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了。摄政王迪牧愣望着铜刀护法神像,赶紧喊来白热管家说:“上茶。”
白热管家诧异道:“给谁上茶?”
摄政王拍了拍铜刀护法前的供桌说:“就上在这里,一碗最好的酥油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