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言(4)

那么本研究的意蕴是什么呢?

一是具有实用主义的意义。如果你领导一场竞选活动,你不必担心冒犯那些除非在生活上依赖你,否则其头脑不能够处理你这一方信息的30%的选民(例如,美国本土被袭击之后)。如果你是一名共和党成员,你的关注点应当集中在那些观念有可能摇摆到右翼的10%~20%的选民,同时促使那30%坚定的选民去参与投票。共和党的战略家实际上很容易给北部加利福尼亚人和东北部的选民贴上“喝拿铁咖啡的自由主义者”的标签。他们知道他们的厨房不会向拿铁咖啡制造者开放,而对另一方的刻薄的话语会给自身的支持者们招致更多的废话。

其对民主党的暗示同样也很明显:不要担心冒犯那些认为帕特?罗伯逊(PatRobertson)和杰里?福尔韦尔(JerryFalwell)是道德领袖的人,因为他们的观念不可能导向左翼。实际上xv,过去10年间民主党的多次失败都是将自己界定为某些人或事的对立面,这好比创造出了麦氏咖啡的大多数,通过这种方式来证明民主党所能够研制的这唯一的咖啡是微温的——经过民意测验确保了它不是过热或过浓——而且是以一种陈旧的方式端上来的。他们是对的。

如果进一步发挥,我们将这一研究放在心理学和政治科学这一不断发展的研究领域中,还会发现另一个信息:政治头脑是情绪性头脑。它不是一个毫无感情色彩的运算机器,只会客观地寻找正确的事实、数字及政策以做出一个合理的决策。我们研究中的政党成员一般都是聪明的、受过良好教育而且具有政治敏感性的。他们不是那种认为“阿利托”(Alito)是一种意大利馅饼皮的选民,他们是那种在政治科学家和权威人士中不断发出警示号召的选民。

他们用他们的直觉在思考。

理性的读者注意到今天的美国政治或许会感到安慰,政党人物被粗略地等量划分开,超过三分之一的选民将自己归类为共和党成员,而大致比例的人将自己视为民主党成员。所以他们彼此间实际上是抵消了,只剩下那些基于更理性思考而摇摆的选民。

但正如事实证明的,他们确实是以自己的直觉来思考的。

然而,这个故事也有光明的一面。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情绪提供了一个合理的范围来引导行为——包括投票行为——尽管坚定的选民有时许多年才会发生动遥促使选民在2006年11月中期选举中要求在伊拉克实现变革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们有了新的信息,而是他们有了新的情绪。其范围则从国家的自豪感与希望转移到了愤怒、忧虑以及要求辞职的声浪。“坚持到底”的呼声在这种情绪转移的氛围中变得毫无影响力可言。

我们不能够改变反映着数百万年人类进化的政治头脑的结构,但是我们可以改变我们诉求的方式。

这就是本书将要阐明的主要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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