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倒吸一口冷气,安陵析痕折身捏了她的腕子,一字一句道,“不可胡说!”
“安陵析痕,你只觉别人都是傻子么?”冷目微诤,洛明辰于他只有讽刺,连着唇际扬的笑皆是嘲讽,“能于深宫轻而易举刺了景仁,不是他还有谁!”
“放肆!”一把甩了她的皓腕,安陵析痕挑了眉梢,经怒于她,“不能去!”
“除非你休了我,不然我定要找他!”奋力支了身子决然立起,洛明辰紧紧盯了他的眉眼,四目相汇,竟能激起电闪雷鸣,“你敢么?!”
“你……”喉间漫上浓浓的苦,安陵析痕看着她,借以昏灯竟觉越看越是模糊。他是永远都知道她的,那一份灼灼的倔强却是刺,刺的别人鲜血淋漓,却也让自己遍体鳞伤!
“明日我就搬回洛荀王府,万一以后舍了性命,也不会连累了淸睿王!”
一声撞入旋耳,恰于穿窗秋风激起了凛冽,层层波荡之后,山河皆要变了颜色。
一夜未眠,只听得秋风呜咽。
翌日转醒,两人各自无话。一方早膳亦是用的了无滋味,如同嚼蜡。阳色铺了三尺暖,吩咐下初儿待打理妥当已是卯时,洛明辰即要回府,却不想步子还未踏出二门琴棋书画便迎面接上,皆做悲戚状。
“洛荀王妃,可否留下?”言声间书琴抽身上前,目似有泪染,罗帕掩面道,“方才书书给王爷行礼时不小心打翻了一个鸬鹚杯,王爷便狠狠呵斥了书书一番。王爷从未打骂过我们,想来,王妃这一走,王爷却是要将脾气发在我们身上。王妃行行好,就当是为我们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