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轻负 14

兴庆宫内,他依是拥着她,演尽了郎情妾意的戏。

相隔百米远,依约能听得到乱石凿声,她知公祖檠天定是着手了园子一事,眸中滑下一丝黠色,方又沉寂。指尖于暗处微攥,心下却早已百转千回。

“今日易津王大婚,洛荀王妃怎没去啊?”口中衔上一枚自楚纤纤玉指中递来的浓霜葡萄,景仁笑的肆意,眉眼下皆是不屑之色,“倒是忘了你要来朕这处请安,洛荀王妃可是要做好准备啊,这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你必要每天都来跪安的。”

“是。”微低了额头,洛明辰紧咬下唇际,方狠狠吐出一字。

“再过六日便是公祖暮与东方全族斩首的刑期,洛荀王妃可有何打算?”单手挽上楚纤纤腰身,景仁笑的愈发没个正形。

“臣并无打算。”睫下稍冷,洛明辰依是沉声,不温不暖的应付他。既是探测,她当也要拿出一番戏子功夫陪他演。只要他看不厌,她必是要奉陪到底。东方伊雪便是最好的佳证,他誓要让她伤心,她便偏不。女人一哭二闹血溅三尺的闹剧于她这处永不会上演,她是笃定了功夫,举手投足间定要让面前的兄长知道,易津离,再不是她心口的一道伤!

“不怕朕反悔?”手腕间顿有一松,差些将大腿之上的楚纤纤后摔过去,景仁目光终依至她眸,笑的清冷,“朕可救东方伊雪一人,亦可救东方全族!你怎不怕,六日于你,想是该时时煎熬的吧!”

“若是皇上单纯想看微臣的苦痛处,臣大可一死。然若是救下东方全族,未必会是臣痛。”沉目迎上,洛明辰冷冷咬着他的黄袍,冷光直击内里,似要寒进骨头里。

“此话怎讲?”闷哼一声,景仁亦眯了目,淡笑于她。

“臣不痛,江山可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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