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运之事已然开始,公祖暮与东方卿王势必会贪下数以万计的银两,我不过是想求他们能公正严明罢了。”掌心兀然一紧,握成拳状伏于案角,洛明辰看的清楚,那第五言浊果真是个清朗之人,大抵他在乎的,真的是社稷,真的是江山。
“若想让他们不贪不贿,确实难些。”淡淡举了杯盏,细细品下一口清茶,洛明辰方又沉声,隐着冷音寒笑。
“洛荀王妃说的是,所以我才前来找洛荀王妃相助,但求百姓还能少受些责罪。”
“不知第五卿王要如何做?”虚眸迎上,洛明辰紧蹙了额角沉音问向。
“我这半月在家抄了几千份税役表目,若能张贴于市井间,对律法不明的百姓而言,或许可以让他们知道大筇朝税哪些可交,哪些不可交,也防了那公祖暮利用苛捐杂税索下银子。”虚紧掩了眉,第五言浊执重看向洛明辰,满目清澈。
“第五卿王好是……闲情……”哑然失声,洛明辰寂然一顿方才惊醒,哭笑不得于他,“第五卿王对付公祖暮的法子,就是——抄几份报表?!”
“让洛荀王妃见笑了。”指端骤然一紧,第五言浊也颇觉稚嫩,亦不知如何是好,自己尴尬半日终又缓缓扬了清眸示向,拘谨笑着,“本想着要抓公祖暮的证据,只是府中大小事务均由我兄长安排,我并无心腹前去搜集证物,亦实难有那些心思。只今日早朝我并未见得洛荀王妃,方知是停朝的缘故,这才想着要来找你,或许,也只有洛荀王妃可救那些百姓了。”
“第五卿王诚心可鉴,倒是百姓的福气。”指落双膝微成拳状,洛明辰展眸看向窗外漆黑的夜幕,方又淡淡言下,匿着忧色,“我可去阻止公祖暮,但是找到证据后,还请第五卿王写上几份折子上书皇上。你知,这半个月停朝,我不能代管宗正卿王位,是不能写奏折的。”
“洛荀王妃放心,若是找到公祖暮贪污受贿的证据,我自会多写上几份报于皇上。只是公祖暮的表哥东方卿王为人阴狠狡猾,做事又滴水不漏,我们却是很难找到证据……”
“我自有安排。”洛明辰淡然转眸,微以言笑,清谨看向第五言浊,心下却是百转千回不得寂安。他却是想让百姓少些欺诈,诚心实在可悯,只自己与他却实在不是同一个初衷,她要让公祖暮死,方能成全自己权霸朝野的第一步。然死的条件,就必须让百姓多些欺诈!那公祖暮贪污的银两越多,自己扳倒他的胜算就会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