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五至一十八岁之间。碎碎念,洛明辰惶然于唇际勾了笑,只那笑太冷,冷到自己发寒。他竟是也敢,也敢!何人不是父母所生所养,何人又肯舍得将自家女儿抛在皇宫那一方深苑里日日折磨,喜灯变白头,也不见得能见那皇帝一面,徒伤了自己大好年华,一世悲苦罢。如此,竟还没有青楼来的好,至少,还有男人可见!
“可是不愿意?”
彼此错过腰身良久,安陵析痕终是察觉出她的反常,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一番探寻,阳线透过云层洒了满袍,只他竟也跟着她一处冷了,冷到心寒。
音落,洛明辰重又回神,方知那公公早已回宫,那圣旨亦早已接下了。淡漠转了身子,看着离自己十尺之遥的安陵析痕,洛明辰反又迷离了。难不成这一步一步权霸朝野之路,可是走错了的?
“如若,不按圣旨办,可还有别的法子?”
浅浅启口,是少有的柔色。洛明辰直直盯着对侧的安陵析痕,清冽目光于空中相汇,至半久她终也是软了,对着那一方圣旨毫无力气,再争不过那个风流无良的兄长。
“少见得你求人。”音入旋耳,安陵析痕是也一愣,唯看的她眉下阴郁愈来愈多方又习惯性的勾了唇角示笑,落入她眼里反而有丝暖意,虽隔十尺,周身却随了他一处温和,阳色下,两人似乎有了默契一般,心照不宣的相濡以沫。
身后花圃中丛丛万寿菊开了明色小花,空气中亦多了浅浅甜甜地芬|香气。安陵析痕终是收回目光,长睫轻颤,眉下落了一层桓异,隐着诡谲邪魅,久不能作平。他知他眸中的桓异或许是随了母亲的脉血,然此时稍一念,心底却是狠狠作疼。阳色愈发明媚,缭乱了视线,安陵析痕终又淡淡扬了笑,抬眸视她,是鲜有地睿智纯澈。
“去趟宫里吧。”
永安宫中,一袭龙涎香自香薰下鞠鞠传至闱顶,弥漫开来,透着浓浓地腥酸气。
适逢景仁正与宫女尔等于闱帘后肆闹,毫不避讳立于堂口的洛明辰,反是愈演愈烈,鬓发磨至额前十分已松八分,却见其依然左拥右抱以宫女,瞥都不瞥这个冷面且又毫无风情可言的伴男王妃。
“皇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