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最深的内心戏(32)

林悦尔“嗯”了一声,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那扇大玻璃门内。

她环视一圈,是个很隐蔽很幽静的地方,看上去病人都很少,里面十分宽敞,是顾忘川特意找来用以避开严晓君的。谈不上同情她,林悦尔只知道,那种见不到孩子的痛苦,她曾感同身受。

很快,顾夕岑走出来了,他坐进车里,眉头一直都是拧着的。

“发生什么事了?”林悦尔轻声问。

顾夕岑蹙着眉,缓缓开口:“医生说,麟儿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要是再找不到肾源,就会错过最佳移植时间,对这么小的他很不利。”

林悦尔听着,心头竟难受得有点疼。

“还不打算告诉严晓君吗?”她问。

顾夕岑慢慢发动车子:“这是哥的决定,有他的理由。”

林悦尔望向窗外,扫过那幢隐蔽的建筑,淡淡地说:“有什么样的理由,是会让母子分离的?”

顾夕岑侧头,将她脸上那一闪而过的伤痛看在眼里。他知道,有些伤她埋得很深,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消逝掉的。

“麟儿是哥的儿子,经历过那么多,他一定只会想要给他最好的照顾。”顾夕岑并没有要替哥说话的意思,十分中肯地说。

“……有办法了吗?”她安静地问,有关这个孩子,她已放下太多。

“哥已经为麟儿单独准备好了一个专业的医疗队伍,现在只等肾源。”顾夕岑边说边发动车子,拐出去时,他松开一只手握了握她的,“怎么这么冰?很冷吗?”

他的口吻流露出自然而然的关切,林悦尔回过神,一笑:“我的体质偏寒,到了冬天就是手脚冰冷,已经习惯了呢。”

他皱眉,一直都用自己的手温暖她的:“下次出来记得带暖手袋。”

“哪里会记得那么多啊。”她嘴上说得漫不经心,可被他焐着的手一下子温暖了起来,这股暖意一直流窜到心底。

顾夕岑侧眸凝视她:“你不再是你一个人的了,所以我不在的时候,你要负责替我照顾好自己。”

林悦尔脸一红,心跳又变得不规则,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有几分无措,抬头看他,眼眸不自觉地绽出柔和光晕:“顾先生,肉麻很不适合你冷艳高贵的形象。”

顾夕岑挑眉,有种似笑非笑的魅惑气质:“这种程度的就叫肉麻了?那以后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林悦尔不适应太暧昧的气氛,她不太懂得处理,只得装傻。

此时,红灯,车子停下。

顾夕岑扭头,一双眸幽亮幽亮地盯着她,嘴角肆意上扬:“林小姐,顾先生很喜欢你这件事,你知道吗?”

林悦尔被他问得愣住了,张了张嘴,脸颊红得很,在他浮起碧色波澜的眸中,她看到了自己心动的模样。

真的……羞人。

她立即别开目光,抿着有点干涩的唇,声音不自觉放低:“倒是听他提起过。”

顾夕岑的笑意加深:“顾先生说,他认定的,就是一辈子的事,要你有这个觉悟。”

林悦尔心跳得更快了,一辈子……好像很久,久到她都不曾想象过那么遥远的事,可在他说来,却是那么简单不过。

此时,绿灯,他继续发动车子,却没有要停止谈话的意思:“林小姐,你可不能想太久,顾先生貌似很抢手。”

一听,林悦尔扑哧笑出了声:“顾先生要不要这么自信啊?”

顾夕岑侧头,朝她扬起一侧唇角:“不是玩笑。”这话若是换作另外一个人说,炫耀成分居多,但在他说来,就是事实。

林悦尔真是哭笑不得:“有人告白是这样的吗?”

顾夕岑歪头看她:“挑种你喜欢的方式。”口吻轻松,却不无霸气。

林悦尔一滞,怎么听着都像是她在撒娇,窘迫地避开视线:“我……我才不是这个意思呢。”

顾夕岑勾起唇:“那听好了,对我来说,这种话,我一生只会说一次。”

林悦尔下意识地回眸,清亮的眸子里映出他温情的侧颜。

又到了下一个路口,红灯,车子停下,他顺势回头,盯住她一丝好奇蔓延的姣美面容,一字一句道:“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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