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2)

记得在看《阿凡达》的时候我很羡慕那个星球的土著,他们无需做太多,只要把藏在自己小辫子里的触角(也许是别的什么器官)与灵魂之树对接就可以感受到大多数地球人穷极一生都无法体会到的感受——与自然共鸣,从这个世界的角度去“看”这个世界本身,不必走弯路兜很大的圈子去干点什么——静坐辟谷隐居推测或者搞谁也看不懂的哲学,什么也不需要。而且相信他们之间的情感交流也真挚的多,小辫子一对接啥都知道,想撒谎都没门。所以我猜他们的语言应该相对很简单,至少无需那些感人肺腑的词句和描绘,一切交给小辫子,保证准确无误,标准心灵沟通。因此我觉得他们当中大概也很难产生精神病人吧?因为一切都能直接传达,包括压力困惑迷茫不解纠结。

而我们不行。

由于个体上的差异性,我们有着很复杂的、各种各样的问题和矛盾,却又没有那根独特的、藏着触角的小辫子,所以我们只好全部寄托于语言来传达思维。假如想让更多人知道,那么需要通过某种宗教性的仪式——文字,来实现。这点上倒是和潘多拉星土著们与自然沟通的方式接近,我指仪式本身。

但即便使用文字我们也无法逾越体会上的差距。既:不可能彻底感同身受。也许正是因此才会有精神病人。因为我们做不到彻底传达出我们的压力困惑迷茫不解纠结,于是也就有了所谓的心结。所以,能够从别人的角度来看这个世界是一种极其珍贵的……呃……词穷了……该怎么讲?体验?好吧,大概这意思吧,理解就好……你看,我现在就身处于表述的困局当中。

就是这个最初的原点,让我产生了接触精神病人的想法——我用了一种很笨的方法去体验另外的视角。至于对与错,好与坏,清晰与混乱,逻辑与无序,这些都不重要(我不是找他们来刷存在感的),重要的是某种近似乎宗教意识般的共鸣。我想要的,就是这个。

是的,一切并不是从2009年的8月17号凌晨开始的,而是更早,是从我对这个世界,对我们的认知,对于其他角度的好奇而开始的。

至今仍是。

因此,在沉淀几年后我写下了那本书。因此,六年后有了这个第二版——把以前未完成的章节完成并加了进去。也因此,我絮絮叨叨的写下了这个前言。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就六年了。但我很清楚,一切还没有结束,一切才刚刚开始。

2015年秋,云南玉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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