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
昨晚你是如何入睡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知道那个叫米慧的女孩子已经伤了她心中敬慕的老师,那个叫米慧的女孩子,写信的人叫米慧?还知道那个霸道的小女孩并不想道歉,且永远不可能去道歉!
世上有许多事情是可以由他人代劳的,你可以替人还债,也可以代人受过,但爱情却是无法替代的。当心的灵犀一旦被点破,那情的花朵便为意中人独自开放,别的人就很难再闻到那爱的芳香。爱情是至情至性、至刚至柔的,爱常常是不设后路的,但爱又是极为脆弱的,它要求爱的双方要倾心相许,别无杂念。你知道吗?对爱情最大的威胁不是来自外界的压力和诋毁,而是来自情人们内心的嫌隙。一点三心二意,一丝粗疏,甚至一个小小的误会,都可能像一孔看不见的蚁穴,使他们精心修筑的爱情的堤坝毁于一旦。
秋雨,我还小,对爱的理解远不如你。但我懂得“天不老,情难绝。”我的老师,我的亲亲爱爱,我永生永世的亲哥哥,对你的爱与恨已经织成了一张无形的网,任我如何也挣它不开!我的老师,我的亲亲爱爱,我永生永世的亲哥哥……关系不一般,情人?
回忆昨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我真想骂你个痛快淋漓!黄秋雨,好你小子,你是谁?我倒了十八辈子霉才碰到你!我为什么要碰到你?我本来生活得快快乐乐无忧无虑,我有人爱有人疼,我有人爱有人疼?什么意思?我为什么如此倒霉地要遇见你!我真想给你两记响亮的耳光,你拥有一个妻子还不够,还要拥有霸气的公主,你拥有了公主还不够,为什么又冒出来一个“我喜欢有男子汉气味的人”的女子?你真是一个混蛋!你可以冷落嫂夫人,也可以不给那个拥有你画室钥匙的女人开门,画室的钥匙?这个拥有你画室钥匙的女人是谁?更可以不重视那位在你稿纸上“疯狂”地写着爱你爱你的痴女人,但你怎么胆敢慢待本小姐?那个拥有画室钥匙的女人和在纸上“疯狂”地写着爱你的女人是一个人吗?不是,这说得很清楚,你可以冷落嫂夫人,一个;也可以不给那个拥有你画室钥匙的女人开门,两个;更可以不重视那位在你稿纸上“疯狂”地写着爱你爱你的痴女人,三个;三个女人,加上这个给黄秋雨写信的女孩,一共四个。问题复杂了,而上面提到的那三个女人,至少有两个有这间画室的钥匙,一个是黄秋雨的妻子金婉,一个是那个拥有画室钥匙的女人。还有,这个名叫米慧的女孩,她是在哪儿写的这封信?就在这间画室?她在画室里写的这封信,那她也可能有这画室的钥匙。你不知道她曾经死过一次了吗?你还想让她再死一次吗?那你就让她去死好了,可你为什么还要来拥抱她,来亲吻她,来融化她?谁让你……你个笨蛋,你个该千刀万剐的黄秋雨,为什么删去?难道你真想让我再死一次吗?你这个把米慧的生活撕得七零八落的魔鬼,我真想,真想,真想……吻你,吻你,吻你!哥哥,我想要,哥哥,拥抱我吧……
哥哥,你的爱已经使我刻骨,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不管你为了艺术还是为了别的,我的身体就是你的,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是你的,我是你画板上的色彩,我是你画布上的笔触,我是你眼睛里盛开的花朵,哥哥,快用你的画笔来描绘我像秋水一样深邃的目光吧,哥哥……我想要,哥哥,我怎么能容忍你像对我一样去对待别的女人呢,我不让,我不想让甜蜜的、伤心的、欢乐的、悲哀的……我们以前的种种化成梦,无论那梦是美丽的还是心酸的。
哥哥,“一花一木耐温存,留待他年说梦痕。”前年的花木已经化成次年的春泥,前年的人事已变成人间的风尘。风尘中,只留下旅途中的你和我,哥哥,快捡拾起夕阳下飘落的盛年朝花,来装点我们的风雨人生吧……
哥哥,有凄风冷雨入我袖,你闻到了雪花的香味了吗?我仿佛听到了亿万年前那场为我们而下的雪已经开始絮语,开始着裳了……
此祝
春梦别太久!
你的米慧,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