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可不可以不要做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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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在爱情里的女人,都是烟花。

即便是再卑微的事情,也做得风生水起,自己把自己捧上了天。“砰”的一声,陶醉在自我的爱与牺牲里,美丽四射,让黑夜如白昼。最后,在某个伤寂的时候,才发现那世界其实满地狼藉,一片碎屑。

在一起回去的出租车里,你静静地说,有一件事,我谁都没说,不要鄙视我。

心底里叹一口气,谁的爱情里不是这样卑微颠倒?哪是外人可以懂,可以拿逻辑或者道德去评判规划的?我更没有任何资格或者立场去轻视你们做的任何一样牺牲。

为了爱,洗手做羹汤,擦着皮鞋,熨着衣服,心底唱着快乐的歌,恨不得做全天下最贤惠的女子,要把佩蓉都比下去。见着他对美丽的女子流连忘返,还要假惺惺笑靥如花地说,娶了她让她做我的妹妹。然后,回头再抱着贴身女伴,对灯流泪到天明。这种事,谁敢说自己从未做过,从没有想过?即便是知道背叛疏离,再怎样张牙舞爪,最后不过是默默原谅,直到彻底放手,还要勇敢鼓励自己,那是新天地,好好开始。

假若有一天,女人们围坐在一起,灯光昏暗,看不清眼泪与愁绪,玩一个真心话大冒险,说说你所做过的最卑微的事情,我相信所有人都会恍然大悟,所有人都想抱头痛哭,谁又比谁更光鲜亮丽?那狼藉,扫一扫,藏在床下门后,风一吹,顷刻间可以布满整间屋子。

原来,男人的讨好是宠溺和礼物,女人的讨好是卑微和牺牲。于是乎,男人为了女人,到了极致是倾国倾城。女人为了男人,无法克制的时候只好形神俱散。

2

那样一段烟花往事,我不是没有经历过的。看着那些拿美妙歌喉换足尖舞蹈的女子,心底悲哀,唯有自知。拦不住,劝不回,如着魔般,自己供着那么一个神,放在自己的世界里,每天顶礼膜拜,有那么一些心愿,还都要卑微祈祷,唯恐菩萨不悦。那般将心神都放在供台上的爱情,岂是卑微到尘埃里可以比拟的?

爱情里的女子,根本都没有心力去思考,原来这就是卑微,原来这旁边满是狼藉与尘埃。所有人烟散去的时候,唯有她们还念着那绽放的姿态,久久不肯离去。等到曲终人散,一时清醒,才发现人世间的佛都不是善心的佛,他们摆摆手,早已腾云驾雾而去,留你在原地,继续忍受轮回之苦。

就这样一次次轮回,有些女人终于有怕了的一天。关了门,摔了神坛,像个商人般计较,像个舞女般讲究进退来回,没了信徒糨糊般的脑袋,也不用再怕哪天像杜十娘怒沉百宝箱。没有恐怖,远离颠倒梦幻,丢弃涅,沉寂如海洋。而有的女人,却此生不得平复,遇着爱,波澜一片,眼神早已沦陷,头脑如糨糊。

不知该是悲是喜。

站在我之外五百米,望见自己,但求宠溺,不求懂得;进退有序,无恐无怖;虽偶有悲寂,眼里也有泪,但总归心生平静,不再有绽放,也不用有碎屑狼藉。如果最终的结果是温润如玉,求仁得仁,是不是所谓的细水长流了呢?

只是我明白啊,唯有那般的信仰,才得体验人世间最大的天堂快乐。所以你们才前仆后继,没心没肺,自知卑贱却毫不放弃地追求那种快乐。

这人世间最大的苦与乐,都与臆想有关:苦,是臆想的苦;乐,是臆想的乐。前一个是贪欲,后一个是爱恋。

我希望你们快乐,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做烟花?别人当是勇敢曼妙,我看着却很是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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