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军官 (1)

就这样,指挥官将3连的指挥权交到了神父手里。

“3连——祷告——跪下!”神父叫道。

在一次连续七个昼夜的长训之后,训练终于结束了。长训是在一个巨型训练场进行的,训练场名为森纳拉格,是一个专门修建的村庄,有铁路,有桥梁,除了没人居住,其他地方和一个完整的村庄别无二致。我们奔跑着冲锋,穿过低矮的灌木丛,蹚过沼泽和河水,跨过在深壑之间左右摇摆的桥梁。

这样的训练听起来很有趣,就像在玩游戏。但我们失去了一位战友。他从桥上摔了下去,摔掉了脑袋。

其中一个项目是在地面挖洞,深到足以装得下我们自己,然后会有坦克开过来,当坦克从洞口碾过,我们在洞里吓得瑟瑟发抖。

接着,更“惊悚”的训练来了。我们要平躺在地上,让坦克从身体上方开过。坦克履带“咔哒咔哒”从身体左右两侧经过,底座上的钢片刚好擦过我们后背,不知道多少人有过这样的体验?训练的目的,是为了消除我们对坦克的恐惧感。

我们很恐惧,这很正常。德国士兵就是在恐惧和害怕中成长起来的,不仅骁勇善战,而且已经被训练成战争机器,随时准备牺牲。在有些人看来,这也许就是普鲁士人的性格弱点,或曰德意志民族的慢性病。

宣誓仪式在长训结束后的第二天举行。我们沿着广场的三条边排开,留下一条边作为出口。广场中间停着一辆坦克,坦克两边各放一挺机枪。一切就绪后,指挥官带着副官和牧师出现了。为了增加仪式的神圣气氛,牧师穿上了全套的牧师服。

指挥官开始发话了:

“各位普鲁士军人!你们的训练已经全部结束了。很快,你们将被分配到不同的军团,有的将成为手榴弹兵,有的会加入反坦克团,此外还有燧发枪手团、侦察团,有的甚至会成为防卫兵。但不管去了哪里,你们都必须尽职尽责。你们虽然是弃儿,但是,如果你们表现英勇,最高元首嘉奖你们的那一天就在眼前。现在,你们将进行宣誓。

我相信,从现在开始,在以后的生命历程中,你们将永远忠于国家。

希望你们不要忘记自己的誓言,承担起保卫国家、效忠于最高元首和上帝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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