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过分了,但我必须把戏演下去。我夺掉枕头,掐住她的手臂,“晓苏,我本来是想多留你一阵,但现在想来不可能了。我没法跟你再待在一个屋檐下,原因,我想你懂的。如果方便的话,这几天,你搬走。”
她瞪大眼睛瞅着我,看上去有点不敢置信,但片刻后,她抬起骄傲的小下巴,说:“我明天就走。”
我退出去。又回到卫生间抽烟。总是这样的,在我要伤害一个人时,我都会尽量表现得理直气壮。实际上,我很心虚,我赶晓苏走,根本不为那些绯闻,我只是不想晓苏碰到雷恩。
没错,切维浓是雷恩给我的。我不能看着晓苏给我惹麻烦。
今天下午,警察走后不久,雷恩就过来找我了,他向我坦陈,所谓的绑架只是他同我玩的一场游戏。
他说:“端木,我跟你开玩笑的,没想你出国了,更没想那女人没受伤也会去报案,妈的,惹那么大动静……”
“你去死吧,这是玩笑吗?把华诚都牵扯进去了。你想善罢甘休,人家还不干呢。”
“你快想想办法,销案吧,别查下去了。老头子要知道是我惹的事还不把我揍死啊。”
“你活该被揍死。”……
怨不得人家骂我们,我们这帮人的确是无聊到发指的程度了。
怎么办?我不能供出我的朋友,这样的行径会把我们这个群体永久地钉在耻辱柱上。但,孟昀怎么办?就看他泥足深陷,不得清白吗?
我良心拉了一下午的锯。现在依然没想好办法。雷恩的探风电话倒是来了。
“你他妈还有脸给我电话?”我朝他吼。
“那女的同意销案了吗?大不了给她钱嘛。”
“滚你妈的钱。你以为谁都喜欢钱啊。你以后少让我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