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荆沙打电话。手机无人应答。连打了几次,都是如此。我不得不怀疑荆沙是不想接我电话。
她完全有权力这么干。
我发了一个长长的呆,又拨田晓苏的电话。昨天没留,今天费了点精力,才让助理查出她的号码。我并不清楚我为何一定要找她。肯定不是为半途而废耿耿于怀,大约是觉得与她断了联系有点可惜,毕竟,她有点小意思。
她倒是接得爽快。差不多刚拨,她就拿起了,搞得我反而有点措手不及。
“我是田晓苏,您哪位?”
“端木舍。”
“……”她短暂地怔了下,马上说,“呵呵,是来要衣服的吗?我没拿你信用卡已经算对你客气了啊。”
“嗯……不……你不是说,想租个房子吗?”嘴一瓢,竟说到了房子。
“确实。”
“你也说我那房子住我一人有点浪费。”
“没错,可是我,并不想……”
“事实上我不怎么住那里,我可以便宜一点租给你,就当找个人给我看房子。”
“……多少钱。”她踌躇着问。
“一千。”
“……”
“嫌贵吗?”
“很便宜,正因为便宜我才要掂量你的居心。”
“天地良心,我对你能有什么居心?”我叫起来,感觉跟她对话有种自然的轻松。
“老话说,天下没有免费的馅饼。”
“当然没有,可是也许有便宜一点的呢?你瞧,我也不是完全不收你的钱。”
“我们可否签个协议?”
“当然可以。但是,是否可以面谈呢?”
……
我们约好明天晚上七点,在她杂志社附近的“三千里”烤肉店商量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