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眨眨眼,道:“放心,我不揭穿你。”
“奖品分你一半。”我兴冲冲要上台,他突然道:“稍等。”
在我惊诧中,他已经拿过餐巾把我嘴角的残屑轻拂下去。因为主持人已叫过我名字,我也已站了起来,所以刚刚这一幕等于发生在众目睽睽下。我虽然不是没有谈过恋爱的傻瓜,但在如此场合,依然手足无措心发慌。
毕竟,说得煞风景一点,这份膨胀的虚荣已经很多年不曾有过了。
我在圣诞树上挑了一个乳黄色的盒子。这个颜色看上去很奶油、够甜蜜,深得我心。当众拆开,里面是一副手套。摸上去绵软而温暖,针脚漂亮工整,像纯手工制品。里头有个不起眼的Logo,居然是Chanel。
圣诞老人怎么知道我前不久丢了手套呢。这真是个奇迹,我打算相信他的存在。
下了台,我跟那个男子说:“这礼物恐怕不能分啊。”
“为什么不能?一人一只。”
“若干年后我们失散的话还能以此为信物相认,对不对?”
他笑,“这个提议不错。”又指指桌面,“好看吗?”
我诧异地发现桌上摆满了五颜六色的点心,摆得错落有致,很有造型美。
“要撤点心了,知道你没吃饱,我给你取了些。”
“……”我怔住,眼前这个男人没法不让我产生温情的错觉,“这样美,谁还忍心破坏?”
他给我取了一碟,“为了你的温饱,让我做刽子手吧。”
“你叫什么名字?” 我边吃边跟他聊天。
“端木——舍。”他在姓和名之间体贴地停顿了下。
“好名字。舍,有舍才有得,你父母一定是知识分子。”
“真的怕你说,木舍,木房子,好奇怪的名字。有女孩对我这么说过。”
“那你怎么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