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最终告别了我老爸的工地,我的体能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我每天习惯性地早起,不再等到太阳隔着屋顶烤热我的房间,我才一身油腻地醒来。我能轻松地打起一满桶井水,一口气奔到厨房,倒进水缸里。我一顿得吃两海碗白饭。我体内仿佛有一股蛮横的力量,它在寻找一个突破口。但是即便如此,我发现,我长得依然像一截废弃的钢筋。由于在工地训练的三个星期里面,我缺乏充分的能量补充条件,我支出的卡路里太多,而摄入的营养尤其是蛋白质太少,我的体型与肌肉并没有得到显著改善,我甚至比以往更像钢筋,因为我早已从白色被日头烤成了黑红,就像浑身上下涂抹了一层重重的铁锈。我感到沮丧而遗憾。我想,我很有可能不再那么害怕体育课,但更有可能的是,在不远的未来,我的自卑依然会像一只蛋壳做成的不倒翁,东倒西歪,频频抬头。
再过两天就开学了,我的阿德勒只读掉一大半,剩下的一小半,我完全不知道是否值得彻底读完它,读完之后,我是否就能真正超越该死的自卑了。我躺在席子上,矛盾重重地继续拜读。
我读到一个案例,说的是一个怯懦的男子,如何在心理矫正之后,成功搞定了一个性感美丽的女人。这时,我突然无比剧烈地想起虞俪,我想起她似笑非笑的眉目,想起她鲜艳润红的嘴唇,想起她那天穿的那条粉红色弹力紧身裤,在她转身的时候,她紧裹的臀部被勾勒得仿佛一只初生的红苹果。我左手拿着阿德勒,我右手已经握住我的小玉米,那阔别了二十多天的小玉米。我想象着我就是那个怯懦的男子,虞俪就是那个性感美丽的女人,她像古龙作品里写的那样,躯体在我的身体之下,鱼一般地扭动,嘴里发出迷离的娇喘。虞俪不停地扭动,我的小玉米在我手中不断膨胀。随着一注乳白色飞射而出,四下乱溅,我体内那股蛮横的力量,终于得到了痛快的释放。
我僵硬地坐起,松开右手,准备打理干净席子和自己的身体,发觉在慌乱之中,几滴晶莹剔透的精液,溅上了我左手的阿德勒。我犹豫了一下,撕下那一页阿德勒,揉成一团,顺手丢进床边的废纸篓。剩下的阿德勒,我扔在了墙边那一堆旧报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