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一日记(二)1

9月17日

木木不跟我道歉,只跟我解释:真的是一个游戏!

我不需要解释,解释没有任何意义。我和别的男人上床了,然后对木木解释:因为我烦闷,需要发泄。这种解释有什么用呢?所以,有的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再怎么解释都没用。

木木说我什么都好,就是太自我。

他不说我也清楚,我的确很自我,那是因为我不想失去自己的个性。一个人,如果没有了个性,活在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不原谅他,赶他走,把他的东西都扔出去,衣服、毛巾、牙刷。

他抱着东西,怔怔地看着我,像看一个陌生人。我突然也觉得他像一个陌生人,陌生得好像彼此从来就没有见过。

一个屋里,一个屋外,我和他就这样愣愣地站着。

最后,彼此又从陌生人变成熟人,最熟悉的爱人。他抱住了我,最后,我躺在了他的臂弯里,我紧紧地抱住他,贪婪地吮吸着他的气味。这个世界上,我只认得他的气味。

他舍不得离去,我也害怕他离去,我需要他。

两年了,像两根纠缠在一起的藤蔓,一下子怎么分得开?如果一定要分开,只可能断了他的根,断了我的根,最后,慢慢枯萎,慢慢死去。

他是我的亲人,我除了他,一无所有,除了他,没有人关心过我,我怎能让他离去?

9月19日

汤骂我玩弄他。

我茫然,记不起是哪一件事。

他说是那晚。我打电话叫他陪我玩游戏,结果他跑到三里屯,却没看到我的影子,更让他生气的是我居然把手机关了。

我在电话里对他大笑。傻瓜,这就是游戏啊!你如果找到我了还是游戏吗?

他吐血了,一口一个“我操”……

我按了电话,最讨厌口臭的人。

他又打来电话,在电话里笑嘻嘻地请我吃比萨,估计是骂完了。

有的男人天生就是奴才命,不然怎么这样贱。所以,怪不得被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了。

他问我爱不爱他,我说爱你个头啊。

我怎么会爱他呢,他顶多是我无聊时打发寂寞的出气筒,可是他很享受这个过程。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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