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雪薄薄地落在一个女人的眼睫
一颤一颤的湖水,一点点冰冻的样子
像鹧鸪鸟在远山,掩饰啼叫里的哀伤
一只手机,也许是被一只老鼠拖去田野了
出现了不和谐的回音:“对不起,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结婚。”
再也无法爱秦岭的信鸽,爱它的羽毛盛大的单位
再也无法爱长安的秋月,爱它的盈虚象征的谎言
左邻,公民甲和公民乙在写决心书:
“谦敬,谦和,谦诚,
不自欺,不互欺,不分离。”
右邻,一个诗人在高声朗诵:“一切都过去了,
但是昨天我在你嘴唇上感到的炽热的生活之火,
永远不会熄灭的……”
若干年了,一个昔日的新娘,还穿着绝世衣裘
只是嘉宾已经各归其位,包括牧师和朗诵者
旧日的音符带着摧毁,灌满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