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洛肯、莉莉和欢声笑语(2)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主要是因为他不会有太大问题,也因为他制造的噪音终于停下来了!

洛肯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宝宝,我每次出去买东西,或者大卫带着他去报摊上买报纸,大人们总是冲他微笑逗逗他。但是如果有人想和他说话,洛肯就会把自己藏在柜台后面。在家里的时候,他是一个话匣子,也很喜欢学新词儿。在他一两岁的时候,我以为他是害羞,所以见到陌生人会躲起来,觉得这很正常。我们根本没有多想——这就是小孩子看到陌生面孔时候的正常反应啊。现在回想起来,我想当初就显出端倪了,但是在孩子那么小的时候,谁也不会把这看成不正常的行为。

事实上,洛肯在正常情况下根本没有一点儿害羞的表现。他很喜欢向陌生人扔东西,或者冲他们笑,甚至在很小的时候,他也不会胆小到把头埋进我的腿中间。他只是有时候会让人觉得他在走神。只要是有人和他说话,他就会瞪着人家看,但从来不回答。

在洛肯大约18个月大的时候,他已经成了一个小话匣子。一次吃午饭时,大卫把我和我的朋友娜塔莉送到特拉福德购物中心,在那里我们还有几位助产士朋友等我们一起吃饭。洛肯一路上一直不停地说,但当我其他朋友上了车,他就立即住嘴了。他坐在他的儿童椅子上再没有说一个字。

这对一个小孩来说也不算很不正常。但不太正常的是,如果不光是大人在场,在还有孩子的情况下,洛肯也会突然缄默,有时候甚至是周围只有小孩子,洛肯也会这样。

有一次,当洛肯2岁时,我的姑姑薇拉来拜访我母亲,她带着外孙雅各,雅各和洛肯差不多大。我妈妈已经习惯洛肯的喋喋不休,所以想两个小孩在一起一定会玩得很好,不把房子都吵翻天才怪呢。所以她就带着洛肯,让刚下了夜班的我在房间里睡觉休息。洛肯在那里和雅各待了2小时——竟然没有说一个字!虽然洛肯在家的时候可以说得很好,但是在那2小时里,雅各自己说话,一直在自己玩。而我的儿子没有说出一个字来。我们仍然以为小孩子对不熟悉的环境有些害羞很正常,因为他们还没有去幼儿园。作为母亲,你不会想到什么别的原因。除非当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下去你才会多想。

在2007年5月卢克生日时,我们在家里举办了一次“疯狂科学”的聚会,从学校请来9个小男孩,很多洛肯都认识也很熟悉。聚会的组织者给孩子们展示各种科学实验,还让他们亲自动手参与,大家都玩得很高兴。但是我记得自己当时很纳闷,因为洛肯拒绝参与,并且又是一直一言不发。

几个月后,也就是他刚刚3岁后的一个星期二,我们来到附近一个早教学习中心。他们有很多玩具给来的孩子们玩。突然,一个和洛肯差不多年纪的小男孩猛地从一个角落里冒出来,洛肯吓了一大跳,往后退了几步,他的表现让我觉得很奇怪。

如果洛肯确认只有我们在他身边,他就变得非常聒噪、淘气甚至有些讨厌。他总是如此。在他2岁时,我们全家去巴黎的迪士尼乐园。我们在飞机上的整整50分钟里,洛肯一刻不停地叫喊,但当我们一抵达机场,他就立刻安静下来,这真是令人迷惑。

在我们等行李的时候,我把他带到一边用他的小尿盆让他撒尿。那是一个便携式小盆,上面放一个塑料小袋子,简易方便,用完可以马上扔掉。他撒完尿后,我把袋子系紧,让他帮我暂时拿几秒钟,我好把小盆放好。结果这个小祖宗在我转身的时候很镇定地把尿袋子接过去放在行李传送带上,然后很高兴地看着尿袋子随着传送带远去。我问他尿袋子呢?他很兴奋地指着远去的塑料袋,对我甜甜地笑。我赶紧沿着传送带跑过去把袋子拿回来,等行李的旅客都看着我,让我尴尬至极。

我们所住的旅馆里有个礼品店,堆满了迪士尼里各种人物造型的商品,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琳琅满目。洛肯非常喜欢,于是我们给他买了一只很大的笔。当他从商店出来的时候,他高兴地跳起舞来,还用尽全身力气唱着歌儿:“这是我的大笔笔!”他以为周围只有我们没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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