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墨,我替你约好了一场牌局,今儿就开打,这可是条大鱼,赶紧地颠儿过来,要不然,鱼跑了,你可甭找我哭。”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天成墨刚醒过来,就接到了王老板的电话,催促他赶紧过去。
挂了电话,成墨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根烟,他又踌躇起来,就像是第一次站在望京小区王哥楼下的情况一样,徘徊在去与不去间。虽然是他主动求来的牌局,但到了上阵前,他还是踌躇了起来,一半担忧,一半激动,他在琢磨,琢磨是今天一口吃成个大胖子,还是细水长流,慢慢积攒手中的财富!
“谁说蚂蚁不能吃掉大象!我今天还非得把你这头大象吞下去不可!”他越想越觉得此时的自己窝囊,一口气堵在胸口喘不出来。下定了决心,成墨便不再犹豫,一个纵身从沙发上跳起来,径直走向卧室,从床底下摸出一个不起眼的旧盒子,里面装着的,却是他这段时间所有的积蓄。这一回,他可真算是孤注一掷了。成墨知道,德州扑克的结果往往连上帝都预料不到,他这一个凡人又何必在这上面浪费脑细胞呢,是死是活,去了才能知道。他只是有些担心,许久没有犀利地把自己展现在战场上了,技术会不会因为长久的封印而退化呢?
不过想是想,做是做,成墨认为这背水一战,他只能赢,不能输!坐在出租车上,成墨很是矛盾,一会儿觉得路程是那么的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内心深处滴答闪过;一会儿,他又觉得出租车跑得太快了,怎么一眨眼的工夫,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呢?
照例,成墨在到达牌场楼下时给王老板打了个电话,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这才拿着这一兜子钱上了楼。这一过程是那么的熟悉,但意义却与以往完全不同,心里有不安,也有兴奋,五味杂陈,是酸是甜是苦是辣还是咸,连成墨自己都分辨不清。
牌场内,依旧浓烟环绕,成墨透过层层烟雾,看见已经有几个人围坐在了牌桌上,其中有几张熟脸:打个牌还总是西装革履上阵的西装友,嘴上没毛脑袋上更是没毛的秃子,还有性别总是让人产生误会的美少年,以及其他几个经常一起打牌的牌友。
本是与往常没什么区别的阵容,却在今天有种莫名的不协调感,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子浓郁的压抑气息,表面看起来,大家都很开心地聊着天,打着牌,可暗地里却仿佛被一股力量控制着,犹如熔岩滚滚的火山,孕育着一股力量,一触即发。
而让这座火山爆发的导火索,在下一秒,便被人点燃了。
“王哥,你不厚道啊,怎么找这么一个毛头小子和我打牌,我这要是赢了,脸上也无光啊!”人堆里有人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