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冬瓜大惊失色,没料到这个绝美女子的身手如此敏捷,更没料到她会使出这种阴毒的招数。情急之下,他迅速往左闪开,顺势劈手拦斩她的大腿,却没想到这大腿就像蛇一样,灵敏地掉转方向,朝他腹部踹去,力道强劲。
夏心惊骇地瑟瑟发抖,躲在真儿的身后。
围观的人纷纷退开,留出大片空地。
肥胖勇猛的马夫,力大却身形笨拙,出手缓慢;柔弱娇小的女子,身手敏捷,出招迅捷,招招狠辣。
一眨眼的工夫,矮冬瓜已经被她踹了好几下,节节败退,最后跌倒在地。
堂堂一个草原男儿,败给一个弱女子,颜面何在?尊严何在?
他突然跃身而起,大叫着冲出人群,逃离所有人的鄙视和嘲笑。
夏心坐在毡床上,悲伤地啜泣,面色苍白,双眸红肿,楚楚动人。
她知道,她唯一的亲人已经离开了,回到天神和祖先那里,往后的日子,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而且,她喜欢的杨哥哥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美丽的杨姐姐。
想到此,她更加绝望。
杨娃娃搂着她,温柔地劝慰,“哭吧,痛痛快快地哭,但是,明天就不能哭了哦。”
夏心哭得更凶了。
她轻柔道:“以后,你就是我妹妹,我就是你姐姐,我们相依为命,好不好?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我会照顾你,直到你嫁人,和相爱的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夏心哽咽着,点点头。
真儿掀起帘子走进来,指挥着几个大男人把两个大木桶搬进来,接着,把沐浴的东西准备好,轻声道:“姑娘,准备好了,可以沐浴了。”
二人脱光衣服,一人一个木桶,净身沐浴。
用完午饭,真儿收拾了餐盘,擦净案几,杨娃娃和夏心坐着说话。
从夏心的叙述中,杨娃娃得知,这几日夏心在马场刷马,阔天四人也被寒漠部落抓来,只是不知道在哪里,是被当做奴隶使唤,还是被囚禁着?
“杨深雪。”帐外有人叫道,嗓音浑厚,充满了磁性,“杨深雪。”
是那个浑蛋的声音。
杨娃娃对真儿道:“跟他说,我在午睡,他不能进来。”
真儿犹豫着,欲言又止。
她冷眸一瞪,叫真儿快去。
真儿被她的狠色吓住,这个如天仙下凡的姑娘,虽然个子娇小,却有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霸气与气势,让人不由自主地遵从她。
真儿遵命,转身出帐。
刚要掀开帐帘,帘子却高高地挑起,迎面走进来一个高大威猛的人。
“单于。”真儿立即退到一旁,不敢抬头。
禺疆站在帐口,目光微冷,气势慑人。
他这么一站,魁梧的身形使得宽敞的寝帐显得压抑。
俊豪的脸膛犹如刀削斧刻,棱角分明;浓密的胡须勾勒出嘴唇的完美弧度,阳刚味十足;中等长度的黑发自然散落,衬得他更加狂野不羁。
他的确是匈奴男人中比较帅气中的一个。
杨娃娃隐隐发怒,口气不善,“我好像没有请你进来。”
夏心突然站起来,瞪着杀父仇人,两只小手紧紧握着,指甲刺进掌心。
杨娃娃微感不妙,硬拉着夏心坐下来,接着走到他身前,直接道:“这里不欢迎你,请你马上出去!”
禺疆目光如电,不悦道:“真儿,带她到另一个毡帐。”
闻言,真儿立即拉着夏心往外走,好像速度慢了就会尸骨无存似的。
他昂首阔步地朝里走,坐在小凳上。
“慢着。”杨娃娃拦住真儿和夏心,对他喝道,“你出去!”
“还不走?”他的眼中隐含薄怒。
真儿拉着夏心逃出去,以免成为炮灰。
杨娃娃根本不想和他待在同一个寝帐,咬牙切齿道:“没见过你这么不知羞耻的人。”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她早就把他五马分尸了。
话落,她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