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苏30多岁,张又波40多岁,可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却比20来岁的年轻人还狂猛。

张又波已经两个星期没有搂白苏苏的身了,白苏苏虽然有怨言,却不敢直说,毕竟,自己算不得正经的夫人,顶多就是人家口里所不齿的小三。

白苏苏明白自己的身份,也知道有些愿望存了也是白存,索性就不做什么期望,不如抓住最现实的东西。所以,她要么就利用张又波的权势为自己进点官爵,要么来点更实惠的东西——抓银子,但是即使要抓住这些,也要铺垫一下。

白苏苏光着雪白的身子从床上坐起来,然后赤脚下床。张又波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就侧过身子问:“你干嘛?”

白苏苏妩媚地回眸一笑,说:“待会你就知道。”张又波被她神秘兮兮的口气和娇媚的样子弄得又起了冲动,便叫道:“你快上来。”

白苏苏了解地抿嘴笑着,却并不转身回床,仍然轻轻打开衣柜门,从里面拿出一个长方形盒子。张又波笑起来:“你又给我买皮带了?你上个月买的还在用啊。”

白苏苏仍然神秘地笑着重新回到床上,然后撒娇地让张又波闭上眼睛。他知道,白苏苏这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于是按捺住心底的疑惑,乖乖地闭上眼睛。

“好了。”过了一会,白苏苏轻声说道。

张又波迫不及待地睁开眼睛,一道金光晃得他眼前发花。他定睛一看,呆住了,竟然是一根金灿灿黄澄澄的金条!

“这,这是什么意思?”张又波惊讶地指着金条问,心里想,这个女人怎么突然发疯了,买这么贵重的东西来讨好自己?难道就是为了晋升一级,就如此不惜血本?这个精得像兔子的女人哪一回不是变着法子哄自己,今天突然慷慨起来一定另有目的。

“送给你的。”白苏苏仍然神秘地笑。

“无事献殷勤,又想哄我什么去?”张又波笑着问,“想找我报销?”

以前,白苏苏每买一件礼物送给张又波,总要比实价多报些,张又波也不追究,大方地按白苏苏说的价给现金。所以,与其说是白苏苏给张又波买东西,不如说是变相地找张又波要钱。对于她的这些小伎俩,张又波非但不责怪,反而非常高兴。难得有女人体贴自己,要不是她,自己穿得再破,一心扑在麻将桌上的老婆也是视而不见的,她的眼里、心里都是麻将,更何况,那个肥胖的落伍老婆买的衣服,不是式样老土就是颜色出奇地怪异,幸亏身边有个品味不错的红颜,不然他要被草包老婆包装成傻子一样了。

“银行刚刚推出的新业务,叫黄金实务。”白苏苏介绍。

“嗯,看电视上做了广告了。莫非……”张又波眼望着金条迟疑地没有往下说。

“呵呵。”白苏苏笑起来,“漂亮不?”

“你自己买的?家里又没有保险柜,你买这个干什么?”张又波仍然疑惑,心想,这金条少说也要万把块,这女人,要钱的花样可真多。

“我干吗买它呀?”白苏苏格格地笑着,“有人让我转交的。”

张又波一怔,本能地想,是谁这么厉害,送礼都送到小三的门上了?

于是,张又波假装生气地问道:“谁给送的礼?你怎么敢擅自替我收这些东西?”

白苏苏见张又波的脸阴沉着,便委屈地说:“我也不愿意收呢,可是刘行长硬要塞给我,说是感谢你。”

“刘行长?”张又波的脑海中立刻浮出一个胖胖的男人脸。他忽然明白,刘行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前几天,他们一起喝酒,刘行长提到过他有个侄儿是学新闻专业的,想进电视台,让他关照一下。

他跟刘行长是买一批电视台设备借贷款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自己是求着他的,没想到此人十分爽快,很快就帮电视台搞定了那笔300万的贷款。当然,为了这个款子,张台长也没少陪这个行长喝酒,一来二去,倒成了朋友。张又波许诺过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找他。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求上门来,竟然还转弯找白苏苏送来金条。

刘行长那个单位的广告一直是白苏苏在跑,而且张又波在刘行长面前也不避讳跟白苏苏的亲密。因为那个刘行长经常带不同的女人来赴宴,可想而知此人也是个花心族的人。

张又波明白了刘行长的用意,便抽出烟,靠在床头点燃了,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才吐出来,慢慢说:“以后别替我收了。”

“哦。”白苏苏温顺地答着,眼光却一直没有离开金条。

“你要喜欢就自己收着,别让别人知道了。”张又波见白苏苏似乎无限热爱这根黄澄澄的东西,便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不要。”白苏苏噘着嘴。

“傻瓜,还生气了?”张又波见白苏苏有点不高兴,便一把搂过女人的肩,说,“好了,别小心眼了。我是怕将来有什么事把你也扯进来。”

“你有什么事扯我进来?”白苏苏仍然不满地说。她刚刚兴高彩烈地想跟张又波共同欣赏这根写着吉祥如意的金条,顺便向他炫耀一下自己的忠心,没想到却挨了批评。

“不是说我什么事扯上你,我是担心那个行长万一有什么事,扯上你。”张又波含糊地说。他观察过刘行长,发现他眼光狡黠,不像个善类。这样的人,只能做表面的朋友,不可有深交。

“他说过什么?”张又波不想继续纠缠收金条是否不对的问题,便转了话题问。

“他说让你费心。”白苏苏复述道。

“哦。”张又波点头。

白苏苏也不问具体事,默默将金条盒子盖上。

“如果台里想进人,你认为用什么方法最好?”张又波忽然问道。

“还进人?不是说要末位淘汰吗?”白苏苏不解地问。

“有进有出,很正常嘛,这样才能促使人才合理流动啊。”张又波淡淡地说。

白苏苏妖妖地一笑,说:“怎么,跟我也打起官腔来了?”

张又波咧开嘴,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肩,莫测高深地说:“那你说我该如何说?嗯?”

白苏苏诡异地笑了一下,不再跟这个话题,只接着上一句话说:“要进人,搞节目嘛!策划大型活动或者加频道,这些事都需要人手,这样进人不就理所当然了吗?”

张又波赞许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只见她将一排细密的牙轻轻咬住下唇,歪着头望着他,有一缕发丝垂到脸颊,看起来极其迷人。他越看越觉得媚不可言,于是忽然再次兴奋起来,在床头烟灰缸里按熄烟蒂,翻身将白苏苏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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