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沉默的谎言(10)

小雨莫名地留恋他温暖的怀抱与轻柔的抚摸,她的手滞缠着他的臂弯。背上感受到的湿凉让她微微收了腿,向上弓起了腰。小雨无意识的性感动作取悦了他。

水是那么凉,甚至有点儿刺骨。水里的鳄鱼发现有人被扔进了水池,马上翻腾着水花向这边游过来。

周围的夜黑稠得无法击穿,半弦月在空中泛着冷光,偌大的游泳池是只有他们两个,还有三条鳄鱼。连围观的人都没有。

王哲现在很后悔带她来这种地方,他实在没有办法做到对她不闻不问,整个夜晚,他的眼睛都盯在小雨的身上。他想,可能是因为她是堂弟的未婚妻,所以不希望出差错。

可是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带她来?他又从何时开始注意起礼教?

很奇怪,他可以从所有打扮化妆都相同的女人中轻易地找出小雨。她的气质与这里格格不入,化再浓艳的妆,也无法盖住她酸橄榄一样的青涩。

王哲倚着墙饮酒,看小雨从大厅的这一头走到那头去寻找他,手里拿着混有果汁的威士忌。

小雨被冷水一浸,又看到向她迅速游来的鳄鱼,吓得打个激灵,酒也醒了一半。

她转身要游走,可是长裙及里面的内撑物缠住她的脚,她像条美人鱼一样在水里扭动,却没有办法向前。

鳄鱼已经到了身边,恐惧让她的腿发软,这个在海里长大的人软软地向下沉。

有人拉了她一把,原来池子里还有一个人!小雨回身死搂住他,恨不得踩在他脑袋上爬上岸去。

他说:“原来你的胆子这么小。”

“是你啊,王哲。”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小雨猛的一下掀去他的面具,看了他一两秒钟,突然又叫起来,“鳄鱼!”

“能不能小声一点儿,吓坏鳄鱼怎么办?”王哲伸手在一只鳄鱼背上抚摸了一下,它高兴地在水里翻转一圈,蹭着他的背游过去,小雨赶快缩回攀在他身上的手和脚,生怕被触碰。

其实水不深,刚刚及胸。

王哲把她带上岸,揪掉头上的假发,脱掉外衣与鞋子,跳下水与鳄鱼一起游泳。

小雨坐在岸上看着他蛟龙一样游来游去,尽管知道这几条丑陋的动物并无危险,可还是怕得很,不敢悬脚在池沿上。

裙子里的内衬和绷架因浸湿而变重,她一边把它们扯出来,一边同他讲话。

“鳄鱼好喜欢你呢,你们早相熟了吧。”

“没有,这是第一次。”

“你不怕它们吗?”

“很怕。虽然害怕,可又抵挡不住诱惑,不过这种心惊胆战的愉悦很好。”

“你不是说讲了话才会被扔进有鳄鱼的池子里?你讲什么了?”

“我说,放开她。”

“那我呢,怎么也被扔进来?我也讲话了?”

“你说啦……你说:王哲。”

“我认出你了,所以叫你?”

“没有,你对着别人叫王哲。”

“可能……我以为他是你。”

“也许——不过你一出声,我就找到你了。比较及时。”

“为什么说及时?”

王哲不愿再玩提问回答的游戏,他猛然潜入水中,三条鳄鱼也随他一起钻了下去。

小雨等了好一会儿,不见他浮上来,她又看不清水里的状况,那里只有一片暗黑。粼粼如碎银的水纹随着振荡慢慢合拢,倒映出了天上的半弦月。

等待会让时间变得漫长,小雨估计他潜下去已有一分钟,不禁担心起来,趴在池沿边叫他。

水底没有动静,她站起身,拆去内撑物的丝绸裙紧贴身上,夜风一吹,冷得她打寒战,水里更冷,但她管不了那么多,迅速跃进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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