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凡轻轻一笑，“陈小姐过奖，我还没达到那个境界，准确的来讲，那些物业还算是我手中的剑。”
陈小航微笑着，“谦虚，来，我们干一杯。”
那天晚上，林一凡回到家里，他打了个电话给他的法律顾问，对方听了他的介绍回答道，“中国大厦这种行为是骗贷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但是，对骗贷案件认定的一个重要标准是是否以非法占有为目的，而一般而言，是否断供是作为非法占有目的的最显著的判断标准。”
“你一意思是，如果不断供，就够不成骗贷？”林一凡问。
律师道，“一凡，目前在房贷领域，开发商以虚假合同办理假按揭，骗取银行贷款来缓解资金压力的现象并不罕见。这些行为中，借款人和开发商一般都是假按揭的知情和合谋者，如果不以银行损失的数额做为标准，可能甄别难度很大。”
“我明白了”，林一凡收了线。
律师的话很明白，这是个法律的灰色地带，要不要钻这个空子？林一凡一时拿不定主意。那天晚上，他一直在书房上网，可是，他一直没有沉下心去，陈小航的这个建议不断地涌上来，搞得他一直很烦躁。
一大早，另一个房地产沙龙的召集人路大陆边打电话来，说他组织了一些公务员准备参加广州南沙一个项目的团购，这两天想请林一凡过去讲讲投资应该注意的一些问题。
“行啊，安排好时间你通知我。”林一凡回答。
路大陆跟林一凡算得上是老朋友，他算得上是靠组织炒房团为生的，这是一种行业。国内已经形成了一个由购房投资者、开发商、旅行社、看房团黄牛等组成的产业链。路大陆严格上就算是看房团黄牛。他每年要组织几十个看房团，几乎每周都有出团。而且，他组织的几乎都是公务员。林一凡就纳闷，是不是所有深圳的公务员都跟路大陆熟悉呢？
林一凡很喜欢参加路大陆组织的这些活动，参加他活动总是能有意外的收获。就说去年吧，他给路大陆组织的一个看房团讲完课，那个团就去他推荐的一个项目买了一整排商铺，他光在开发商那里拿到的佣金就有上百万。不过，拿到佣金他还是分了一部分给路大陆，他就是这样，甚至利益共享的重要性。
他给耿勇算过一笔账，有的人习惯性自己吃独食，一个项目你赚一百万，而有的人经常与别人分享，一个项目只赚三十万。吃独食的只能做一个项目，而赚三十万的却有可能跟十个人合作，他赚的就是三百万。这样一算，吃独食的反而赚少了。
善于分享很可能收获更多，独自品尝很可能收获很少。况且，分享还有朋友可交，为什么不？
临收线，路大陆问林一凡对海外投资有没有兴趣？林一凡笑道，“只要是有钱赚，就是去火星炒房也没问题。”
路大陆呵呵地笑起来，道，“好啊，我正跟一个朋友联系，想组织一个去美国的看房团，你就算头一个了好不好？”
林一凡笑道，“好啊，要是你能多召集点美女，那就更好了。”
路大陆爽朗地笑着，“好啊，到时候我发配一个芙蓉姐姐给你。”
两人开心起来，路大陆这话是有所指的，有一次他们去广州看一个项目，一个长得颇像芙蓉姐姐的女公务员似乎是知道林一凡是单身，就不断地向林一凡抛媚眼，搞得林一凡连饭都没吃好。
回程的路上，陆大陆开玩笑地对林一凡道，“一凡，那女人身家不错，父亲又是北京的领导，你就入赘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