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士俊说,事情到了这一步,再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抢在还没有移交司法厅之前逃出澳门。案子一旦移交,司法厅很可能会对冯万樽采取措施,最简单的措施是收回他的旅游证件,令他无法离境。那么,冯万樽有可能被判入狱。
冯万樽还不甘心,问陈士俊:“马会有没有可能私了?”
陈士俊说:“这种可能不是不存在,但是,你却没有机会在这里等。我的意思是,你快点收拾一下,连夜去香港。你现在就清理东西,我去码头等你。”
冯万樽正在清理自己的物品时,胡超女极其意外地回来了。
胡超女见他将自己的行李物品往一只旅行袋里装,颇有点惊讶,问道:“你要去哪里?”
冯万樽没有更多时间,只好实话实说:“我要走路。”走路是粤语,和北方的逃跑是同一意思。
胡超女暗吃一惊,问道:“走路?出了什么事?”
冯万樽说:“我没时间和你解释了,再不走,怕是走不了啦。”
胡超女说:“有我在,你怕什么?你把事情说清楚,万一不行,我送你走。可以先从拱北去珠海,去了珠海后,我再想办法安排你去别的地方。”
冯万樽只好说:“还是为了那笔债的事。我被逼得无路可走,只好造马。”
“为了那笔债你造马,有没有搞错?”胡超女叫道。
冯万樽说:“有什么办法?反正是一死。”
胡超女说:“我问你,那笔债你是不是欠我爹地的?”
事到如今,冯万樽也不想隐瞒了。反正自己将外出逃亡,要死要活,与澳门的关系也不大了。既然胡超女问起,他也想在离开之前,试探一下胡超女到底是否知情。所以,他承认说:“是。”
胡超女说:“那好,我也不多问你了。”说着,她从身上掏出一张银行卡,对冯万樽说:“你离开澳门之后,把这张卡里的现金全部取出来,以后再不要用这张卡了,最好是把这张卡毁掉,也不要再在你用过这张卡的地方出现。你到了新地方稳定之后,想办法给我打个电话,我会赶过去替你安排好一切。”
冯万樽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想:“我才不会找你,如果你和你爹地是一伙儿,我不是自投罗网?吃了这么多亏,以为我还没有成熟呀!”
胡超女见他什么都答应,也考虑到他必须尽快走,便主动拥抱他,和他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