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立医院》 第8章(2)

卢院长带着卫生局的周局长、药监局的王局长、区政府办公室的吴主任、民政局的郑局长一行开着两部车赶往目的地,当他们到森林公园附近的一个小镇时,已是下午四点多钟,早就联络好的一家“林家乐”老板,也派人在那里接应。向导引着他们两部车驶入了坎坷崎岖的山脚公路。窗外可见莽莽苍苍的深林景色与一派田园风光,时有多种鸟类的叫声杂沓地传送过来,天籁悦人,便引动了卢院长一行返归自然的野兴。卢院长与卫生局周局长、药监局王局长同坐一辆车,由向导在副驾驶位带路走在前面。周局长与王局长兴致勃勃地接连对向导发问:这深山里真的能打到野物吗?都有哪些野物呢?这保护区内打猎,会不会被保护区的人逮住呢……向导回答山林里有野猪、果子狸、穿山甲、野兔……数野兔最多,其他野物现在越来越少了。深林里各种鸟类还容易遇到,现在是候鸟迁的时季,这里属于候鸟迁移路线的边缘,现在野鸟多得很。至于进山会不会被看守人员抓到,这你们大可放心:我们没有这个过硬的关系,不敢搞“林家乐”的!正说着,前方有几只雪白得像天使的白鹭从蓊郁的林梢蹁跹飞出,煽动优美的翅膀降落在田间觅食。这时,坐在后面一辆车的郑局长的电话,惊叹这几只野鹭之美。卢院长开着车,便欢喜咯咯地笑。

约莫一个小时车子到达一处在山坳的二层独栋“林家乐”,两条精悍的猎犬腾出来对生人汪汪吠叫几声,被主人唤住,又能摇着尾巴退到了一边去。“林家乐”的男女主人夫妇正值中年,壮实得叫人一眼就知道是经历山野乡间锤炼出来的汉子,只是他们迎客的笑靥,热情与淳厚中分明带有了几分商人的狡黠。卢院长知道他们是欢喜于有一笔大生意上门来了。卢院长经朋友介绍,事先通才电话谈好的价格:每人每日包吃住三百元一天;喝农家米酒免费,高档白酒自备。上山打猎若由主人带领,猎犬出动,则再加四百元一天。对于高档接待消费来说,卢院长认为这个价格是很划算的。

女主人先调了一罐子糯米甜酒,倒了几大碗犒劳客人的旅途辛苦,先生津解渴。男主人建议说,今天大家就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搞一个现场自制薯粉的节目,好好品一品乡里的红薯粉和土菜,还有干野味,明天再上山去。大家兴致盎然,齐声说好。四位局长与卢院长也谈论亲切,显然很满意他的此程安排的,卢院长自然乐畅快在脸,自我惬意得眼睛眯成一条线。

傍晚大家一齐动手参与薯粉线制作的农事活动,几位局长欢乐开怀,兴味十足。山村的夕阳都被他们的热烈氛围感染得醉眼蒙眬,意态欢娱。而后晚餐大家又吃着自己加工的鲜嫩薯粉,加土菜、野味,局长们又啧啧脱口称赞。酒的选择,几个局长异口声推却卢院长带过去的五粮液,说要过就过一把地地道道的乡土瘾,主张喝老板免费提供的米酒。几个城里人仿佛忘却了自己的身份,变作了乡村汉子,同“林家乐”的主人一起谈着、吃着、喝着都狂放起来,粗犷起来,酒醉食饱,然后沐着山月的清辉聊天。在室内,居然能够闻见森林公园传来野兽的叫声,平添无数野兴,更勾起了局长们明天上山打猎的迫切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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