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花开不记年》 搁浅(15)

他从地上捡了一块砖头,疯了一样追上那辆车,拿砖头拼命拍着那辆车的车窗。砖头与车窗激烈碰撞,质量上乘的轿车玻璃被沈巡的蛮力砸出了一道道裂痕,那些裂缝在黑色的车窗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他用手去拉那车门,车门从里面上了锁,他力气是那样大,几乎要把轿车的车门硬生生拔下来……

车门最终还是被里面的人打开,闫涵一脸铁青地跨了出来。

沈巡没有理会他,几乎是拉了骆十佳就要跑,但他终归是计差一筹。

闫涵已经手疾眼快抓住了他。

“哪来的小子?”闫涵眼中是令人害怕的冷意,“疯了吗?”

沈巡如同一只发怒的猛兽,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瞪着那个男人。想到他对骆十佳做的那些事,想到他爱着的姑娘受过的劫难,想到从前眼中充满慧黠的姑娘,如今总是心如死灰的样子……沈巡只觉一股恨意从两肋蹿了起来,额头上瞬间就暴起了一道道青筋。

啪,啪——他抬起手就是重重的两下。

沈巡跳上去就要打闫涵。他想,如果不是骆十佳拦着,那一刻,他也许会用尽全身的力气,杀了他……

她哭得那样伤心,好像天地都要毁于一旦一样。

她自背后紧紧地抱着他,几乎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沈巡……不要……求你了……别为了我……不值得……我不值得……”

后来闫涵向学校施压把他开除了。说他为了追求骆十佳纠缠骆十佳,还攻击为了保护骆十佳的叔叔。那时候沈巡才知道,骆十佳的这个“叔叔”竟然有这样的能耐。

他头上缠着白色的绷带,血透过绷带渗了出来。明明是那么惨的样子,他却始终淡定自若,运筹帷幄。

他冷冷地嘲弄他道:“冲动,只会给对手可乘之机。”

沈巡紧紧地握着拳头,最后只回敬道:“像我这种冲动又命贱的人,拳头从来不讲道理。”沈巡眼中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你要是再伤害她,我不介意顺手杀了你。”

沈巡被开除后,母亲去求了很多人,和校长说了很多好话,才保留了学籍。对于沈巡那些罄竹难书的“历史”,母亲自然是气急败坏。那之后她就一直关着沈巡,不让沈巡出门,更不让沈巡去见骆十佳。

命运不让他们在一起,所有的人都在阻止他们见面,可沈巡没有放弃。为了再见骆十佳,最后冲刺的几个月,他在家里地狱般突袭。

沈巡三年里就没有好好去过几天学校,成绩差到每次都在全年级最后一个考场考试。以这样的成绩想要考取政法大学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可他做到了。

深城的政法大学,骆十佳的第一志愿。

沈巡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骆十佳,你永远不会知道,为了再见你一面,我到底付出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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