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每一句都很诚心诚意!”云旧雨反手就打向宴卿,宴卿有备而来,一拳揍在他脑门上,疼得他当即破口大骂,“别打我头!”
持盈走近几步,俯视他,淡淡道:“你若只是想见言筠,本也没什么错,可你不该冒了朝华之名,害西辞旧病复发,此其一;既来道歉,就得给我拿出诚意来,我接不接受是一回事,你有没有诚心却是基本,此其二;连犯两错,我看你就去宫里给我清静清静吧。”
云旧雨怒极反笑,“害他发病也不是我愿意的,你怪我作甚!”
“宴卿!”持盈提高了音调,“送他走。”
“好好,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么?”云旧雨苦下脸来,“昀城中人一入朝堂就不得用本名,我是真不能告诉你。至于顾西辞和朝华的会面,那天临水之宴我也去了,有内力的人听点墙角算什么,再说他是言筠小姐的兄长,我……我多注意着他也是人之常情。”
“然后呢?”持盈含笑支着头,“继续啊。”
云旧雨拍了拍衣襟,理了理额前乱发,面容清爽不少,他手上那小扇又忽的打开,“反正小爷我就是看上顾言筠了,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他忽地一偏首,“说来,你到底是谁?”
持盈如愿套出了话,当即一转身,道:“宴卿。”
“我不要去宫里。”云旧雨怒道,“我都说了实话,你还要怎样?”
持盈手一撑桌子,抬眉粲然一笑,“要见言筠小姐,你就先在顾府打杂三个月再说,西辞的身体什么时候好了,你这罪才算赔完。”转首向宴卿道,“送他去找管家领个牌号然后带他去见西辞。”
宴卿忍笑道:“是。”
“对了。”持盈含笑,眼眸流光一飞,“记得告诉西辞,我这回是真的给他挑了一个好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