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皇帝 (1)

还是担心起晚误事,第二天早晨,我很早就起床了。穿好衣服后,我赶到太后那里,卧室前的走廊上零零星星地站了几个宫眷,她们招呼我坐下,微笑着说时辰还早,那时候才5点,她们叮嘱我要在5点半的时候叫醒太后。几分钟后,皇后也到了,我们一起向她请安。一番寒暄过后,她问我们太后有没有醒,谁负责去唤醒太后,我告诉她是我,她就让我跟着她去太后的寝室。进到太后寝室后,我看见一位值班的宫眷正在地上坐着,几个宫女围着太后。见我进来后,她就站了起来,在我耳朵旁轻声说:“你来了就好,我去换件衣服,再梳洗一下,太后醒来之前你就不要走开了。”那位宫眷走后,我走到太后的床边低声说:

“5点半了,老祖宗。”太后侧着身子,朝床里头睡着,自然也没有看见叫她的人是谁,就说:

“走远点,让我再睡会儿,我没有让你5点半叫我,到6点钟再说吧。”说完这话,太后又倒头睡了过去。半小时之后,我又上前去叫太后。

太后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真是个大麻烦!”好在回转身子的时候发现了是我在叫,于是就说:

“啊,原来是你!谁让你叫我起床的?”

“是另一位宫眷。”我回答说,“她说今天是我在老祖宗房里当班的日子。”太后听了大声说:

“我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她们竟敢妄传懿旨。她们知道叫我起床不是什么美差事,你是新来的,就把这事推给你了。”我没有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那天,我极其小心地伺候着太后,全心全意。我发现这事的确不容易,无论什么事情,太后都很容易生气。后来我想到了一个主意,不断地用新鲜事来转移她的注意力,这可以让她暂时忘掉那些不大开心的事,比如说起床,也许这样她就能少发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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