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魂说服绝尘一笑之后,没怎么咂摸他的胜利果实,匆匆忙忙下了线。
他说,最近两天有事抽不开身,游戏里结婚和一起做任务的事,让绝尘会长等他两天,他回来之后会主动联系。
郑绵绵本想,伸脖子缩脖子都是一刀,不如早死早超生。结果斩魂偏要来个钝刀子杀人。
她只好等。
章琎施施然回来了,来取她的荷兰兔。脸色如常,不像吃了败仗,也不像凯旋而归。
一问之下才知道,一群人呜呜嚷嚷去“排查教职工宿舍的安全隐患”,真从扈老师的寝室里搜出一个男生——当然不是裸男,尽管大冬天的,人家身上的布料真的很少。
“狗屎运哦你,居然让你说中她寝室里有人。”张砚惊讶。
“废话,我去小卖部买兔粮,回来的路上,亲眼看见那男生进了扈蝶宿舍楼。我D琎就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
“原来你作弊。”郑绵绵大摇其头,“枉我那么担心你。”
这场闹剧没有赢家,受益最大的是群众,白捡一场热闹看。
当时,扈老师的宿舍门口大军压境,扈老师堵住门口不让搜,气氛最剑拔弩张的时候,章琎开口了:
“扈老师的课上得深入人心,马克思主义里有这么一句:变被动为主动,变消极为积极,防范于未然,把矛盾问题处理在萌芽状态。你看扈老师,你传授的这些知识在我心里就像明灯一样指引着方向。”
说着说着话锋一转:“所以学校安全检查,这个门,老师你今天不开说不过去啊。”
扈蝶长得漂亮,但脑内空空,教书基本是照本宣科,哪里说得过章琎那三寸不烂之舌?
城门就这样被攻破,排查大队进屋扫荡,把扈蝶的嘴都给气歪了。
章琎临走时还一脸正直地告别:“扈老师,这么冷的天你还在辅导学生学习,燃烧自己,流尽心血,把无尽的爱给了——”一根指头指得那个瘦长马脸的男生心惊肉跳,“他!是你的爱温暖了这个冬天,让你这件屋子不开暖气,这位同学也可以打赤膊……”
“行了!”扈蝶打断。
章琎满嘴跑回车,扈蝶真是怕了她半真半假的玩笑,几十双眼睛之下笑得十分勉强:“你们下午工作繁重,就别在这耽误了。”
“嗯,老师拜拜。”章琎也笑,一副模范生的样儿,好像之前说扈老师房间里有裸男的根本就不是她。
明眼人绝对不会认为,这两个人最后真的一笑泯恩仇了。
——她俩笑的时候额边青筋暴起,像得了静脉曲张。
陆陆续续回来的室友听了章琎的战报,拍床大笑,大赞D琎干得好。
张砚忍不住泼冷水,说这次章琎耍狠是痛快了,但和扈蝶的梁子反而结得更深。
“看着吧,指不准她什么时候还得阴你一下,报复回来。”
“你的脸别像哈士奇那么苦大仇深好么,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郑绵绵道。
章琎有人帮衬更得意了:“看吧小砚子,笑姐会罩我,你也会帮我。扈蝶那个小身板我一巴掌就能拍飞,所以肉体上她占不了我便宜。”
“大不了她就是让我挂科,让我重修,最后重修不过让我毕不了业,找不着工作。我有笑姐这座金山银山靠着,肯定饿不死。”唠叨完她甚至还唱了几句《好大一棵树》。
“……你没有听说过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吗亲?”
章琎也不去看郑绵绵无语的表情,继续眉飞色舞:“所以,扈蝶要跟我斗,我一准儿奉陪。按我的思路啊,对付扈蝶这样的只能联合所有可以联合的力量,然后进行:围剿!”
讲完扈蝶这边的八卦,章琎问公会的情况,“黄金旅”是不是把斩魂揍得满地找牙,揍出了“弑神者”公会的天威?
郑绵绵一听,面上顿时有点挂不住,只说:“一言难尽,我明天都准备先把‘弑神者’公会的名号给摘了。”也就是选择在角色脑袋顶上不显示公会名。等到公会打败了斩魂,扬眉吐气再放出来好了。
张砚给章琎讲了一遍事情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