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虎闻言惊诧地看着他:“你认识那个白衣人?”
“不,我不认识。”
金坤认为暂时还不能告诉谢虎,就扔掉假发套,转移话题道:“虎子,你也看到了我房里的纸条?”
“不但你房里有一张纸条,我的房里还有一张呢。”于是,谢虎就把看到两张纸条,以及去宾馆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金坤听完他的讲述,立刻联想到木美子死前说的那四个字——“你中计了”,就一把拉住他胳膊,大叫道:“不好,出大事了!快,我们快返回宾馆。”
一个小时后,二人走进宾馆,乘坐电梯,来到了房门前。房门锁着,金坤只好到前台说明情况,要求立即打开房门。
女服务员打开房门的刹那,一股奇怪的味道涌了出来。二人早有准备,用袖口掩住口鼻,往里面看去。只见房间里被翻得狼藉一片,刘斜等人或蜷缩在地上,或躺在床上,都一动不动。
女服务员以为房里的人死了,吓得手一抖,房卡掉在了地上。谢虎瞪了她一眼,恐吓道:“里边的人没死,只是昏过去了,这里发生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否则……”
女服务员诺诺地点头,捡起门卡,慌乱地逃走了。
金坤冲进房间,推开了窗户。夜风吹进来,残留在房间里的奇怪香味很快就被吹散了。他在房里找了一圈,发现原本装着“铜玉尸衣”的密码箱被扔在卫生间里,掀开一看,里面空荡荡的。
“铜玉尸衣”被人抢走了。
谢虎甩上房门,郁闷地在门上踢了几脚,自责道:“都怨我,是我把神秘组织引来的!我真该死!”
“你也别太自责了,至少大家都平安无事。”金坤在他肩上拍了拍,吩咐道,“你去打几盆水,先把他们弄醒再说。”
几分钟后,大家陆续醒来,看到空荡荡的密码箱和狼藉一片的房间,立即猜到了答案,不禁都露出绝望的表情。
刘斜重重叹了口气,道:“唉!我们在‘山鬼尸谷’历经磨难,还有四个民兵兄弟为此付出了宝贵的生命,好不容易才拿到‘铜玉尸衣’,没想到却为别人做了嫁衣。”
左椿律站起身,指着谢虎埋怨道:“都怨你,要不是你乱来,神秘组织怎么可能找到我们?”
谢虎正懊悔不已,听到他的指责,心里更加憋闷,双手使劲儿抓了几下头发,然后“腾”地一下跳起来,大吼道:“狗日的神秘组织!既然你们能抢走尸衣,虎爷我也一样能抢回来!”说着,他抽出匕首冲向房门。
刘斜赶紧拉住他,劝道:“凭你一人的力量,怎是他们的敌手?更何况,神秘组织神龙见首不见尾,你上哪儿去找?”
谢虎瘫软地跌坐在床上,垂下头自言自语道:“是啊,我上哪儿去找他们啊?”
“我们不要‘铜玉尸衣’了,就当礼物送给神秘组织吧。”金坤淡淡地说了一句。
谢虎扭过头,用惊讶的口气质疑道:“啊?兄弟,我没听错吧?那可是我们用命换来的。”
金坤从内衣口袋里掏出存储卡,在大家面前晃了晃:“虽然‘铜玉尸衣’弥足珍贵,但它上面的地图已经拷贝到这里面了。”他顿了顿,声音高了八度,“只要我们找到‘大漠魔城’,成功拿到‘银玉尸衣’,一样可以拼齐地图,所以并不影响大局。”
“对啊!我们要的就是尸衣上的地图。”谢虎激动地站了起来,随即又叹了口气道,“那件‘古玉尸衣’可是无价之宝,白白送给了神秘组织,真是便宜他们了。”
金坤现在最担忧的是怎样找到“大漠魔城”,于是就询问钟伟国。钟伟国把北京之行的具体情况讲了一遍,然后伸手去掏衣袋,却发现随身携带的记事本不见了。他登时吓出一身冷汗,赶紧四下找寻,可翻遍了整个房间也没能找到。
记事本肯定被神秘组织顺手牵羊拿走了。
这意味着什么?神秘组织会按照记事本上的地址,找到次仁丹巴,拿到斯文 赫定的秘密笔记,进入“大漠魔城”,取走“银玉尸衣”。如此一来,金坤永远没有机会拼齐地图,也就永远不可能完成家族使命!
“我们必须在神秘组织之前拿到秘密笔记,不然,我们这些天所做的努力就功亏一篑了!”金坤环视了一圈,目光落在钟伟国的脸上,“教授,你还能再要到一份地址和联系方式吗?”
钟伟国点点头,掏出手机去打电话,很快就又要到了一份地址。金坤接过来,看到上面写着:新疆于田县,拉克库木。
金坤把纸条折叠起来,塞进内衣的口袋里,吩咐谢虎去宾馆前台咨询最早飞往新疆的航班。咨询结果很让人失望,西州市没有飞往新疆的航班,他们要转机到武汉,而武汉最早的航班是明天上午十点一刻,他们等不了那么久,但是,如果乘坐汽车或火车至少需要一天的行程。
金坤郁闷地叹了口气,喃喃道:“要是有一架私人飞机就好了。”
刘斜接话道:“我认识一家外企的老总,他有一架私人飞机。”
“太棒了!你快联系那老总,看能否帮我们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