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涩(17)

“我男朋友又肥了,怪他爷爷奶奶做饭太好吃……哼,刚来他家时吃饭都不叫我,他也不管,等吃完了他妈才问:‘呦,子义没吃饭呢吧?’……他爸有时带二流女演员来家,露着半拉胸穿得特妖,他妈也不管……我看上别人送他妈那件羊绒大衣,三万块钱,他妈穿不了,我想让他新年时送我……对了,你买他大衣的钱我俩花了,他跟他妈说你没还钱呢,别说漏了……”俩人躺慕子义男友床上,食欲得到满足。

下午,舞厅动物和维看完电影等慕子义和男友玩赛车游戏。维的成绩攀升到第三位,舞厅动物的速度够快,技术再稳定成绩就上去了。旁观的人屏气等待,维让她坐身前,手把手握住方向盘:“放松,手不用使劲,踩油门就行。”电脑排名第一栏闪示出他俩名字。

“我想亲亲你。”维送她到楼下。舞厅动物犹豫,僵直伸出半拉脸,他的唇轻点她面颊。道别后,她轻手轻脚飞奔上楼锁紧房门唯恐他追上来,黑暗中看着月光大气不敢喘。凭什么付出就得回报就得爱,如果拒绝就无法像现在这么亲密快乐?令人作呕厌弃的关系和人性。

舞厅动物贴边儿溜进大舞厅入口,保安差点以为是蹭票的。环顾左右没发现维的踪影,她不敢掉以轻心快步迈向二楼包间。“你怎么不回电话?”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得她打一激灵跑回入口,维紧跟。“滚蛋!”她恼羞成怒,把书包甩向维,择路躲进化妆间,任维拍打死不开门。她心中厌烦憎恶无比,对维也对自己。

临近演出,舞厅动物冲出化妆间,再次跑向二楼推开包间门,鼹鼠责备地瞪她:“正开会呢,去旁边那屋等我。”

她两颊火烫瞪着牛眼,鼹鼠意识到可能有事,走出屋问:“谁欺负你了?”

“今天不想跳。”

“怎么了?什么事儿有我呢。”

熊猫义愤填膺地走过来:“我知道是谁。”

关你什么事?她心想。

“谁?”鼹鼠仰着一脸茫然,焦急地跟熊猫下楼。

跳完舞,鼹鼠来到化妆间:“这儿环境多好,不亏待你,钱不少挣,踏踏实实,有事儿找我,多好。”

维两周没来。舞厅动物和鼹鼠的关系恢复不少。包间里俩人放松攀谈,阳大背头进屋没话找话,熊猫一屁股坐他身边,四个人面对面坐了几秒钟。

“我去外地,很久没看她跳舞了。”熊猫别有用意地看舞厅动物,“她很漂亮,是吧?”他和阳大背头淫笑。鼹鼠呵呵傻乐,舞厅动物自惭于鼹鼠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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