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去,夏诺多吉垭口的经幡上,都会有我们所有人的名字。”滕飞重重地说。
“我,滕飞,必须去亚丁,因为……”他的目光在宗婷身上掠过,犹豫了一下,接着道,“我虽然有时候很张扬,但却自知不是个自信的人。再有一年,我们就要毕业了,我们即将奔赴每个人的战场,去厮杀,去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有时候想想,我觉得那挺可怕的,但是,我们别无选择。我希望在那个战场里,我能多一点的幸运,所以,我必须去亚丁。有人说,徒步亚丁,可以增加一万年的修行,我不是佛徒,我只愿,能用那一万年的修行,来换今生的幸福安康。当然,我更希望,亚丁之行可以当作是奔赴战场前的拉练,即使走到崩溃,我也毫无怨言,因为走过亚丁,我便再无所畏惧了。”
徐歌和张国文一齐鼓掌,宗婷目光盯着远方的灯火,好像有些走神。
颜怡说:“滕飞你有什么不自信的呀,长得那么帅,拍照片又好。现在我觉得你去也挺合适的,至少回来能让我们看到一堆一堆的好照片。”
滕飞笑笑,没吱声,目光落在身边的傅凯身上。
傅凯显然早有准备,稍一沉吟,道:“我们这些人里头,我玩户外玩得最早。还记得刚开始爬山的时候,我没日没夜泡在网上,去看前人的行程攻略,为自己拟定目标。我记得那时候有本电子杂志叫《黑孩子》,每期都有个户外牛人的访谈,那些牛人的户外资历上,无一例外都把亚丁排在了最前面。那时候我就在想,我要去亚丁。亚丁对我来说,是道标杆,只有跨过去,我才能朝向更高更远的目标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