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不怎么觉得,晚上洗澡的时候才发现,早上擦破皮的地方已红肿一片,而且一沾水就钻心地痛。
我找了红药水来擦,痛得龇牙咧嘴的时候,就想起沈渡了。
那家伙伤得比我重得多吧?
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我放下药水便跑过去打电话,响了N声,没人接。
客厅的挂钟短针指向九,长针指向三,从我家去沈渡他们家要十几分钟,问候一下大概也就十几分钟,那样的话,应该可以在十点左右回来吧。
我一面来回从客厅走到阳台,再从阳台走到客厅,一面盘算着时间。走到第三遍的时候,终于做了决定,跑回房间换了衣服,拿了钥匙和钱包,正要开门出去的时候,从老爸的房间里传出轻飘飘的一声:“路上要小心。”
我几乎要一头栽倒。“老爸。”
里面的声音带着笑,“还不走的话,就赶不上门禁的时间了。”
说话之间,挂钟的分针又跳了一格。
我叹了口气,合上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