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撇嘴说:“我怕打针怕得要死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去了医生让我打针怎么办?”
“扎一针会死啊?你赶紧给我去医院,半小时后拍医院照片给我看,否则我给大卫打电话让他来带你去医院。”小猪嚷嚷着。
小猪的口气很坚决,看样子我今天不去医院的话她真可能会让人把我绑到医院。我在电话里跟小猪再三保证我一定会去医院之后小猪才挂了电话。要么不答应,答应了就得做到,是我人生当中为数不多的几条底线中的一条。
我从沙发上翻滚着下地,哼哼唧唧地收拾着包准备去医院时手机又响了,估计是小猪怕我不去医院催我来了。
我按了耳机接通电话就说:“别催了,我肯定会去的。”
“你要去哪儿?”
一个很熟悉的男声在说话,我脑海里冒出三个字:刘部长!我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果然显示的是刘部长。
我支吾了一下:“呃,我我我发烧了,正准备去医院。”
“又发烧了?什么时候烧的?”
我心想这关你屁事啊但嘴上还是很客气地说:“昨天开始的,您不用担心,我不会耽误工作的。”
“你在家等着,我马上过来。”刘部长不容置疑的口气。
刘部长说完就挂了电话,这是哪儿跟哪儿,他这是要演一出霸道总裁吗?我对霸道总裁完全没兴趣甚至是反感,我的内心奔腾着一万匹草泥马。刘部长刚才的口气让我想起了一个久未联系的朋友小贼,小贼并不是霸道总裁,但他却让我认识了第一个霸道总裁。
那时候我和小贼都在莎莉的吃喝玩乐群,我们经常一起聚会,玩得还算不错。有天他在我们聚会时带来一个老男人,平时大家聚会带个别朋友也很正常,但带着年纪比我们大很多明显不是一路人的朋友还挺少见的,但我们也没多想也没多问,玩就高高兴兴地玩儿,喝就痛痛快快地喝。那天我们是在一家常去的酒吧,一拨人去跳舞,我们剩下这拨不想跳舞的就玩色子游戏喝伏特加,这是我们泡吧的常态。小贼介绍他的朋友给我们认识说是姓王,是他的老大哥,其他人都客客气气地跟王大哥打招呼叫大哥,到我这儿的时候我直接叫老王,我说大家出来玩,叫大哥感觉是跟长辈在一起玩,玩不开,就叫你老王吧。这时小贼脸色一变满脸惊恐地盯着老王,我才反应过来我说错话了,叫你老王吧和叫你老王八听起来一个样,但我也不打算解释和道歉,我想看看老王会怎么应对,这样也好判断我们能不能愉快地玩耍。老王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看了两秒说叫老王也行,小贼明显松了一口气,而我却发现老王瞟我的眼神带着杀气。玩色子的时候老王明显针对我,总是叫开我的色盅,我也不甘示弱和他拼起来,绞尽脑汁地要叫死他,一来二去我们都喝了不少,快要散场的时候我们俩基本打成了平手。我们一群人中玩色子我算比较厉害的,能跟我打平手的也不差,我没想到一个看上去不怎么泡吧的老大哥有这个本事,于是我怀着英雄惜英雄的心情拍着他的肩膀说:玩得不错啊,下次有机会再继续啊,我先走了。我看见老王的五官纠结在一起,好像它们要重新寻找自己的位置似的。我不知道他怎么了,莎莉她们又在催我快点走,于是我又拍了拍老王肩膀:再见啊。说完我拿起包走了,第二天酒醒就把这些事儿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