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清心为治本,直道是身谋。
秀干终成栋,精钢不做钩。
仓充鼠雀喜,草尽狐兔愁。
往哲有遗训,毋贻来者羞。
话说柯玉井师徒几人走到一片树林边,忽然跳出一人,拦住去路。张全一见,差点叫出声来,此人不正是那日在海府房上的盗贼吗?想到此,亮出宝剑,上前便要砍,只见那人闪过一旁,叫道:“义士休动手,我有话说。”
张全哪里肯罢手,宝剑又起,正待落剑,被柯玉井喝住。柯玉井道:“张全休要无礼!”又对飞燕子道:“敢问这位义士有何话要说?”
飞燕子双手一抱,愧道:“小人便是偷盗柯大人医书秘笈的盗贼,江湖人称飞燕子的便是。”
柯玉井道:“原来是飞燕子大侠,失敬,失敬。”
飞燕子道:“小的因听信他人之言,盗取大人秘笈,累及大人受牢狱之灾,实在惭愧。”
柯玉井道:“不知者无罪。请问大侠今日为何要拦住我等去路?”
飞燕子道:“自知道冒犯并伤害了柯大人后,小的内心一直不安,总想将功赎罪也好让心稍安。如今大人要去云南为官,这一路千山万水,路途遥远,定有险情于其中,小人想跟随大人,一路上也好保护大人的安危。”
柯玉井尚未说话,只听张全道:“有我张全在,谁也休想动柯大人一根汗毛!柯大人的安危就不用你操心了。”
柯玉井亦道:“义士之意,我柯某心领了。不过,这里有张全在,义士尽可放心。再说我柯玉井一向光明磊落,从不怕什么阴谋小人,前方纵有妖魔鬼怪,又何惧怕哉?”
飞燕子急道:“难道柯大人嫌弃我是盗贼出身吗?只要跟着柯大人,我今后一定改了还不成?”
柯玉井笑道:“大侠误会了,况且大侠本质并非恶类。”
飞燕子还想坚持,柯玉井只管婉言谢绝,无奈,只得冲柯玉井等人鞠躬送行。
长话短说,且说柯玉井等人这日来到楚雄县城。刚一入城,但见商铺林立,往来商贾云集。
高桥笑道:“真是个好去处!”
旺仔道:“再好能好过京城去?”
李鲜道:“比边关的军营有趣多了。”
三人正自说笑,忽见前方围着一圈人,且从人群里传来哭声。柯玉井等人走近人群,向外面的人询问里面发生了何事,但很多人只是摇摇头,叹口气,走开了去。
旺仔道:“待我进去看个仔细。”言罢,将身形一矮,钻进人群之中。只见人群当中躺着一人,此人一只手臂肿大如小腿一般,遍身皮肤黑黄色。他的身旁坐着一老者,老者两眼呆直,双手抚着那躺着之人,口中轻声叫道:“儿啊,儿啊。可怜我的儿啊。”
旺仔近前,不禁惊道:“此为蛇伤!”
老者闻言,知说话之人必是医家,遂跪倒旺仔面前祈求道:“小师父好眼力,我儿确为毒蛇所伤,望小师父救救我儿!”
旺仔仔细观瞧伤者,心道:“毒已至此,怕是神仙也难让他活命了。”见老者甚是可怜,又心道:“或许我家师父能救他也未可知。”遂对围观者道:“列位乡亲,借条道儿,让我师父为他医治!”
众人听了,哗地一声,闪出一条道儿,柯玉井等人在外听得明白,柯玉井不知里面是何事情,见众人闪开道儿,遂和高桥等人走将进去。柯玉井一见地上躺着之人,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他伸出食指放在患者鼻下,试出尚有气息,遂对高桥道:“拿香白芷和水来。”高桥从囊中取出香白芷递与师父,李鲜一旁递过水,柯玉井将香白芷放入水中,又令旺仔取来树枝,将患者之口轻轻撬开,将药倒入。药刚倒尽,只见患者口吐黄水,臭气冲天,围观之人掩鼻后退数步。时辰不大,再看患者从地上坐起,身体已是恢复如初。
“神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