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讲:阵营划分——我是许旅长的人
——派系帽,意指你通过后天选择戴在头上的帽子。与之紧密关联的,是你所处的阵营、所从事的职业以及你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
1945年11月,国民党军队攻占山海关,打开通往东北的陆上通道。次年1月,又陆续增兵加紧进攻东北。局势的改变,使得隐藏在当时东北人民自治军中的土匪武装露出本性,相继叛变。
对此,中共中央军委决定将东北人民自治军改称东北民主联军,并把工作重心转向距离国民党占据的大中城市较远的城市和乡村,以师(旅)为单位开始有重点地分散到东北各地,发动群众,清剿残余伪军和土匪,决心“把剥削根子全拔掉,誓把反动派一扫光”。
1946年冬季,东北民主联军某部在执行剿匪任务中,将目标瞄准了盘踞在牡丹江一带的“座山雕”匪帮。
“座山雕”乃三代惯匪,他自己为匪数十年,经验丰富,要抓住他很不容易。此时“座山雕”的大本营驻扎在威虎山,由于威虎山地势复杂,大家经研究讨论后,认为只能智取,不宜强攻。
侦察排长杨子荣站了出来,指出想擒贼,先擒王。在提出派人化装成土匪打进虎穴、智擒“座山雕”计划的同时,还主动请缨。
计划得到了批准,在精心准备后,杨子荣单骑来到威虎山。
“座山雕”正在威虎厅候着他,并布下大量人马,要给杨子荣一个下马威。两人一个冷静机警,一个老奸巨猾,刚打了个照面,就迸出了火花。
没有任何寒暄,“座山雕”突然开口:“天王盖地虎。”
杨子荣早有准备,从容回答:“宝塔镇河妖。”
八大金刚跟着起哄:“么哈?么哈?”
杨子荣丝毫不乱:“正晌午时说话,谁也没有家!”
“座山雕”冷哼一声:“脸红什么?”
杨子荣:“精神焕发!”
“座山雕”追问:“怎么又黄啦?”
杨子荣:“防冷涂的蜡!”
一番黑话的攻防下来,杨子荣没有露出半点破绽,对“座山雕”和八大金刚的试探,给出了完美的回应。紧接着,在“座山雕”突然拔枪击灭一盏油灯对杨子荣示威之时,杨子荣显示了更高超的枪法——一枪击灭两盏油灯,惹得在场匪众们一片哗然。
众人动容之际,杨子荣趁机说出了看似不经意实则点睛之笔的一句话:“(我是)许旅长的饲马副官胡彪!”
这句话顿时让“座山雕”老脸上密布的阴云散去了几分,虽然他眼中依然带有怀疑神色,但在步步紧逼,接连询问杨子荣许旅长心爱的宝物是什么、在何地由何人所赠等问题后,眼见杨子荣胸有成竹,对答如流,“座山雕”的神色终于缓和下来。
杨子荣更是将早已准备好的“座山雕”朝思暮想的“联络图”双手奉上。“座山雕”大喜,立刻封杨子荣为威虎山老九,位列声名显赫的八大金刚之后。他想了想,觉得还不过瘾,又委任杨子荣为“滨绥图佳保安第五旅”上校团副。
至此,短短时间内,杨子荣就完全获得了“座山雕”的信任,成为牢牢楔入敌人内部的一根钉子,为日后里应外合、全歼这伙悍匪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