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耸耸肩,“我只是猜测,毕竟他们几乎没什么对话。”
“好极了,”杜克说,“你还真是帮了大忙,对吧?”
贝克望向海面,“所以,他接了个紧急电话,锁好仓库后就走了,你只知道这些?”
“我没看见他锁门,”我说,“也没看见他离开,我走的时候他还在讲电话。”
“他显然锁了门,”贝克说,“而且也离开了,今天早上那里一切就跟平常一样。”
我没说话。贝克九十度转身,面向东方。海风吹过来,让他的衣服平贴着身体,裤管则像旗子抖动。他动动脚,鞋跟磨擦着沙砾,仿佛想要取暖。
“这种事不该发生,真不该发生,这个周末可是有大事要忙啊!”
我没说话。他们一起转身,走回屋里,留下我独自一人。
虽然我很累,但知道自己没办法休息。我看得出来。屋里充满忙碌的气氛,而我前两个晚上在这里观察到的那些例行公事也全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厨房里没有食物,也没有晚餐,厨师也不在。我听到走廊上有人声,没过多久,杜克进了厨房,直接从我身边经过,走出后门。他带着一个蓝色的耐克运动提袋。我跟在他后面出去,从屋子拐角看着他一路走进第二个车库。五分钟后,他把那辆黑色林肯车倒出来,然后就离开了。我发现他换了车牌。那天半夜我出来调查时,看见车子上面是六位数的缅因州车牌,但现在已经换成七位数的纽约州车牌了。我回到厨房,想弄点咖啡喝,找到了咖啡机,却不知道滤纸放在哪里,于是只好倒杯水来喝。水喝到一半,贝克就进来了。他也带着一个运动提袋。我从外观与里面物品碰到他腿上发出的声音推测,袋子里装着很重的金属。可能是枪,说不定有两把!
“你开那辆凯迪拉克,”他说,“马上去。到前面载我。”
他从口袋拿出钥匙,放到我面前的桌上,然后蹲到地上,打开袋子,取出两块纽约州车牌跟一支螺丝起子,交到我手中。
“先把这些换上去。”他说。
我看到袋子里的武器,是两把德国H &K的MP5K冲锋枪,黑色,枪身短而肥厚,有大大的球状握柄。很有未来感,就像电影道具。
“我们要去哪里?”我说。
“跟杜克去康涅狄格州的哈特福,”他说,“我们要去那里处理些事情,记得吗?”
他拉上袋子拉链,起身走出厨房。我在椅子上静静坐了一下,然后拿起我那杯水,对着前方空白的墙壁举杯。
“敬血淋淋的战争与可怕的疾病。”我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