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纪慈的声音比刚才又高四度。
“因为椅子没坐稳。当时,桌子倒了一整排,而我恰巧跟坐我隔壁的小女生跌在一起,我们两个的唇不小心碰到一起,呜。”我可怜的初吻呀,就这么乌龙地没了。
纪慈爆笑,“学姐!你、你想笑死我吗?”
“笑够了没呀?自己要问的,照实说啦。”
“没遇过比你更乌龙的人,哈。”
“唉,这辈子干过的蠢事,可多着呢!”我抓抓头。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驴。
“害我的幻想破灭。你知道吗?从很久以前,我就一直以为你是个精明能干的女强人,想不到,这么的……”
“唉,别开玩笑了,女强人这词儿跟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套我以前一个朋友对我的评价,他说我大概只剩这颗脑袋还记得带而已,因为拿不下来,其他的,能忘得多离谱、多乌龙,我都干得出来。”
“这种个性很可爱呀!不过,可惜你有着一副精明的长相。”
“习惯就好,表里不一哪。”
“以前你当学生大队时,多威风呀。幸好,直到现在我才梦想幻灭,不然一定无法接受我的偶像这么乌龙。”
“宝贝,幻灭是成长的开始,加油!要习惯。”
“呵,这个,戴上去。”她又挑了朵淡紫色、不知名的花给我。
“好像阿花,呵。头上戴满鲜花。”我笑道。
她拿下刚才那朵,替我戴上另一朵新的。
“果真。”
“怎么了?”
“你果真适合紫色,淡淡的那种。”
“是吗?我几乎没有尝试过任何紫色的东西。”
“紫色,是红色跟蓝色的混色。你是淡紫,微许的红色跟少量的蓝色。”她微笑,“很符合你的个性,热情少少的,忧郁淡淡的。”
“感谢你的分析,我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样一个人。”我苦笑摇摇头,都不知她说哪儿去了。
“这是真的,女人都是花,只是看你是哪种颜色。”她仰头看天空,“像我就是深蓝色,重度忧郁。”
“我觉得你不像深蓝色。”
“不然呢?”
“我觉得是浅浅的粉红色。”
“学姐,你怎么会觉得我是粉红色呢?”她笑出来。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无法解释。那是一种气息的颜色。”
“嗯,所以,你是紫色,而我是粉红色。”
“全都有红色的成分,都有着热情,这是共通处。”我道。
“那很好。”点点头,她似乎认同了。
“是呀,很好。”跟纪慈两人相视微笑。
午后,风轻轻地吹着,我的懒病又开始发作。
看着树荫间稀稀落落的间歇,犹如是一场夏季即将来临的协奏曲,悦耳的曲调在耳边沙沙作响,曼妙的音符,像是在树林间跳舞。热力四射的阳光,已经在草原上,兴奋地绕场狂奔,像是快乐地宣告大家,它已经来临。薰衣草、鼠尾草、迷迭香和一些不知名的花草香越来越浓厚,似乎闻着闻着就使人迷醉。
这样的午后,实在太容易被好心情所迷醉,美好到令人想大哭!
而,夏天呢,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