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愣了一会,打算上船舷边看看是什么东西。刚准备往前靠,古斯特对着我大喊一声:“不要靠近船舷!”接着他冲着驾驶室里的山姆狂吼道:“全速冲出去!”
我不知道水里有什么让经验丰富的古斯特如此失态,我只听到马达像雄狮一样发出怒吼,震得脑袋发痛。这时另一件让我不解的事情发生了:不管马达如何嘶吼,船像被什么吸住了一样,在原地一动不动。
坦克这时也退离了船舷,对乌贼用俄语喊了一句什么,乌贼迅速冲进船舱,不一会手里拿着几个银白色的手雷状物体冲出来,二话不说,跑到船边拔掉拉环,朝海里扔了进去,接着我听到“砰砰”几声闷响,抓住船体的力量瞬间消失,新黑山姆号猛地往前一冲,我一个趔趄摔倒在甲板上,扭头看见之前那艘帆船离我们越来越远,我们的船又恢复了行动能力。
直到身后的那艘诡异帆船变成一个小黑点,我才从甲板上爬起来,却发现后背早就因为紧张被汗湿透了,再看众人,也大都瘫坐在甲板上。
“刚才是什么东西?”我一脸诧异地问离我最近的泰格。
泰格瘫坐在甲板上,满头大汗,手里还抓着一罐啤酒,酒罐早已被他捏扁。他摇摇头道:“我……我不确定!”
“是一种比较特殊的食肉海蛞蝓,它们个头很大,数量也多,但这种蛞蝓十分脆弱,天敌也多,所以经常以各类船只为宿主,吸附在船底,把船作为一种防护手段来隐蔽自己。它们会阻止船只前进,当船丧失动力后就会成为它们的壳,被它们拖着在海里游动,刚才看到的那艘幽灵船就是这样。”古斯特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
“那它们怎么会突然放开咱们的船?乌贼刚才往水里扔的是手雷吗?”我问道。
“不是,那是一种‘超声弹’,在水里爆炸后能产生强烈的超声波,大多数海洋生物都会受到这种超声波的影响,所以那些蛞蝓才放开了我们的船。现在我们船底应该还有一些,不过数量少,无法阻止我们前进。”
我还是不太相信他的解释。但古斯特没再理我,径直走进了船舱。
经过这次不大不小的风波后,船很快就航行到预定坐标点。这里和我想象中的百慕大三角有天壤之别,似乎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和“魔鬼”二字扯不上半点关系。
根据基督城发现的古地图的指示,我们的船停在了北纬24度、西经55度的海面上。所有船员集中在了一层的仪器室,没人说话,气氛紧张。大家都知道接下来要进行一系列探测,如果卷轴内说的是实情,那在这片海域下一定藏着什么东西。
直到现在为止,我还是对玛雅人预言的事情持怀疑态度,我不相信在这里会有什么特殊发现,如果有,几千年的时光也会把它冲刷得不留一丝痕迹。但这种想法终究只是我的猜测,很快,事实就证明了我的想法是错误的。
泰格将各种复杂设备启动,很快就在我们船下方偏东的方位探测到一个长度超过百米的巨大物体。我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接下来坦克的一番话更让我迷惑不解。“这太奇怪了,根据声纳探测显示,这个物体离海面不到百米,但这附近的海深平均为3000米左右,这个物体怎么可能悬浮在海里?似乎目前只有潜艇能做到这点,难道这是一艘潜艇?”他抱着胳膊面无表情地说道。
“很有可能,试试无线电是否能联系到水下的潜艇。”古斯特发出了指令。
泰格操作仪器不断调整频率,试图和水下疑似潜艇的物体取得联系,但努力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得到任何反馈。
我忽然想到,古斯特曾给我看的那张长得像海参的照片不就是潜艇形状吗?我提醒他道:“会不会就是你同行发现的那艘古船?”
“不知道!”古斯特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