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就来到了研究所,到近前一看,心里“咯噔”一下,发现研究所四周被拉起了警戒线。虽然已经是晚上9点,但还有一些警察控制着现场不让陌生人靠近,而怀特位于四楼的办公室玻璃碎了一大块,显然,这里在最近几天发生了一些事情。
我赶紧上前出示自己的记者证,向警察简单询问了一些情况,了解到这里两天前发生了一起入室袭击案件,怀特在袭击中受了重伤,目前正在中心医院抢救。
一听这个,我又喜又忧,喜的是怀特只是受了伤,忧的是怀特真的出事了。难道这一切真是巧合?我带着满脑袋疑问赶到中心医院,找到了怀特的病房。让我不解的是,他被安置在了肿瘤区。
我轻轻敲了敲病房的门,里边传出一个苍老憔悴的女声:“请进!”
我推开房门,看到怀特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上插满连接仪器的管道和线,他老婆拉米兹跪坐在床边,显得无比憔悴,一旁还有两个我不认识的年轻人,看上去像怀特的学生。
拉米兹见是我,眼中闪过一丝如释重负的亮光,随即又黯淡下来,默默地盯着我。我看着老怀特像死人一样一动不动,眼圈不自觉地红了起来。说实话,我的父母因为某些原因还在国内,每年都只能回去看望他们几次,怀特和拉米兹与我父母年纪相仿,又和我谈得来,所以平常我对他们就跟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而他们的孩子则在早年的一场车祸中丧生,他们待我也像待自己的孩子,我和他们两口子的感情很深。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拉米兹,只是默默地走过去跪坐在地上,紧紧地抱住拉米兹,轻声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能感到拉米兹在我怀里止不住地颤抖,不知是因为伤心还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