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一堂魔法课(1)

魔法女神带着夏姆登上一个回旋梯,回旋梯好像没有尽头似的,他们一直爬呀爬,爬到了高塔的顶层。从塔顶远眺,一边是纳尔萨拉港,港口外是波光粼粼的海洋;另一边是大片的平原,平原上有田野、果园和葡萄园,把大地划分成黄褐色的方块拼图。更远的地方,是被森林和草原覆盖的山丘。如果向最远处眺望,隐约可以看见地平线被一道狭长阴暗的山脉遮住,白色的山顶耸立到云端深处。

伊桑德林和梅丽桑德说:

“今天的天空非常清澈。北边的群山,可不是每天……”

“……都能用肉眼看见的。”

尽管夏姆眯起眼睛来,仔细地看,他还是看不清远方有什么。他好奇地问:

“那么,山的另一边,是阿塌克人的领地吗?”

魔法女神点点头,夏姆的心跳顿时加快。在山的那头,在岩石嶙峋的天然屏障后面,有座城堡,城堡里面有一座阴森森的高塔,他的母亲就被囚禁在那里。

“初学者学习魔法的第一课,最好是在一个能登高望远……”

“……有微风徐徐吹拂的地方!”魔法女神说道。

“这是因为,魔法的秘诀就隐藏在空气里,夏姆,你看,没有空气……”

“……咒语是起不了作用的。”

她们跟夏姆解释,念咒语之前,必须先让肺部和大脑充满氧气。然后,他得一边呼气、一边说出咒语,说得太快或太慢都不行。

“让大脑充满氧气?”夏姆疑惑地问她们。

“是的,来,我们先从……”

“……简单的魔法开始学起。”

她们俩交换了一个眼神,互相示意:

“例如,当你需要……”

“……一根木棒的时候,你只要说‘喀拉当奇’就行了。你来试试!”

夏姆试着集中意志,他深吸一口气,想象氧气充满胸腔和大脑,然后大喊:

“喀拉当奇!”

突然,夏姆觉得好像有一只被激怒的山羊朝着他狂奔过来。他一时站立不稳,跌坐到地上。

“这孩子挺有天分的,只是……”一个魔法女神说。

“……他还欠缺一点平衡感!”另一个魔法女神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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