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N城,珍珠泉北侧的一条幽静的无名巷里。
街深处的一座古老四合院里,树下小石桌上,摆着一盘中国象棋,棋盘的旁边放着两扎啤酒和一盘毛豆。
在中午的烈日下,金天马和沙丁正在厮杀。
金天马40岁左右,穿着粗布对襟无袖褂,身下是肥大的亚麻裤衩,他留着整齐的板寸头,瞪着大而圆的凸眼睛,绛紫色的额头上挂着汗珠子。他伸着一只毛茸茸的粗手,在棋盘上快速地摆动着棋子。
对面的沙丁,身穿亚黄色休闲唐装,看年龄三十五六,微长的头发有点凌乱,细圆的眼睛上架着精良的金丝镜,消瘦而又白净的下巴上,修剪着整齐的胡子。
金天马一边运子,一边问道:“哎,你那漂亮的秘书亚斯小姐呢?好久不见,万分想念呀。可惜,只能想念。鄙人不是夺人之爱的材料啊。”
“你倒是想得美。”沙丁不屑地瞪了他一眼,“我也许久未见她踪影了。说是出去散心,不知跑哪儿去了。女人之心,难测难料啊。”
金天马翻眼盯着沙丁,“依我看哪,散心是假,置气是真。自从你那高贵的夫人几道冷眼伺候,人家能不憋气吗!一个大美女,哪受得了这套啊。我可告诉你,美女就是资源,而且是稀有资源。离了你,人家还有地儿找饭吃。你要稍有想法,早吭声,我可愿意喝这‘二锅头’。”
“我们是清清白白的上下级关系。怎么男人跟女人一共事就非得整出点桃色新闻你们就安生了?我老婆吃个飞醋还情有可原,你说你跟着添什么乱啊?”沙丁有些恼怒了,斯文的脸上浮现出强烈的不满,“金总,你对她的惦记,我会适时替你传达的。可是,我要提醒你一句:你要是想娶她,我给你做媒;你要是只想从我这挖她过去帮你,给你做公关,给我来个釜底抽薪,那就尽早打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