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很危险。
周培扬的拒绝并没让罗希希失望,罗希希笑容满面地说:“我只是这么一个构想,到底能否实施,自己还不确定呢。不过看周老总的大洋这么红火,我真是有股冲动,这辈子非要跟周老总合作一把。”
罗希希说话时,眼神有几分缥缈,朦朦的,周培扬一触,心竟跟着摇曳起来,慌忙止住,强迫自己镇定。
这些年,他已充分领教罗希希的厉害,也懂了她所谓的“合作”。罗希希并不会为周培扬的拒绝而难为情,顺着这话题,又恭维了许多,简直把周培扬夸成了一朵花。
周培扬害怕罗希希在这事上纠缠不放,忙道:“哪啊,我这点家底子,哪能入大小姐法眼,大小姐快别损我了,说吧,这次下来,想去哪玩,铜水最近天气不错,四处花开,我请几天假,专门给大小姐做向导,搞好服务。”
“真的呀,那可太好了。”
罗希希忽然间没了往日装腔作势的那个劲儿,满脸露出兴奋,接过话头就说:“这阵子我真是烦透了,巴不得多玩几天呢,既然周总这样热情,那我就住下不走了。”
周培扬懊恼不已,一句推辞话,竟让罗希希抓个正着。这女人,真是个怪物,你压根猜不透她那颗心里到底装了什么。
罗希希真还住下不走了。
周培扬共陪了罗希希十天。十天啊,对一般人员可能无所谓,但他是大洋老总,上万号人的总指挥。陪着陪着,周培扬才发现,罗希希让他陪着玩是假,故意熬他才是真。反正我把话撂那儿了,设立不设立,怎么设立,你看着办。周培扬后悔不迭,怎么把这一着给忘了?罗希希是谁,有名的耗子啊。就在他打算郑重其事跟罗希希摊牌时,一件更可怕的事发生了,是在酒后……
那事很荒唐很可怕。
至今想起来,周培扬都不寒而栗。
他怎么能那样呢,怎么能犯下那样不可饶恕的罪过。
长达一年的日子里,周培扬都振作不了。噩梦缠身,不敢面对。他跟木子棉好不容易从凡君带来的创伤中度了出来,日子刚恢复正常,突然地再蹦出一个罗希希,简直是找死的节奏。甭说木子棉受不了,他自己也受不了!
“周培扬,你还指望我原谅你吗,休想!”木子棉的话说得是那么响亮。
“恶心,周培扬,一想你跟那样的女人在一起,我他妈就觉得恶心。我怎么能跟一头猪在一起生活?”木子棉完全没了书香气,变得跟母狼一样疯狂且可怕。
分居因此而起。
木子棉说,哪怕这辈子她跟猪去睡,也不会再看他一眼。“恶心!”她连着骂了上百个“恶心”然后提个包走了。
那份果决,令周培扬羞愧欲死。
陆一鸣骂他:“猪脑子啊你,人家没事会让你陪十天,那叫死缠烂打,懂不懂?”周培扬刚说了句懂,陆一鸣又骂:“懂还跟她上床,还敢发生那种事。知不知道她是谁,省长千金!”
“我没上,真的没上!”周培扬极力辩解,为自己澄清。他真的跟罗希希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那晚的一切虽然稀里糊涂,但关键性的一步,他还是没走出,这个他可以肯定。
陆一鸣一脸坏笑:“没上,你以为大家都是小孩子啊,孤男寡女,衣衫不整,没上你们在做什么,搞预演还是?”
“我真的没上!”周培扬大喝一声,他真是受不了陆一鸣这种嘲讽的口气。
陆一鸣懒得理他:“跟你老婆解释去,她要是相信,你这辈子就大赦了。”
解释?
人家木子棉跟踪到宾馆,花一千元骗服务员打开了门,他跟罗希希正狼狈不堪地纠缠在床上。他说他什么也没干,可罗希希近乎赤裸着,而且他的裤子也不知道哪儿去了……
那晚他的确是喝多了,事后才想到,那都是罗希希精心谋划的,甚至帮木子棉打开房间门的服务员,也是罗希希提前安排的一个棋子。
但这种事,你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