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病的日子十分无趣,我卧在榻上翻着殷翟皓派人送来的一些书册,安宁的面容却时刻萦绕在我的脑海中,让我焦虑不安。琉璃鼓着脸进了我的寝宫,道:“娘娘,苏妃娘娘来了,外面的人拦不住她。”
我揉了揉发酸的额角,叹道:“不是让你们吩咐下去,说我身体不适,要好好养病了吗?”
“苏妃娘娘说,今个儿无论如何都要见到您,不然她就不走了。”琉璃愤声道:“苏妃娘娘近来越来越没规矩了。”
“琉璃,我从未教你说主子的不是。”我有些无奈地看着她。
琉璃平日里被我宠惯了,扁嘴道:“我的主子只有娘娘一人。”
对于琉璃,我素来纵容,挥了挥手,让她下去传话让苏妃进来。我昏迷的这些天,怕是错过了很多事,从苏妃那儿总是可以寻到一些蛛丝马迹。
“……闻娘娘凤体违和,臣妾心头焦急,那些奴才又不放行,不得已之下臣妾只得硬闯。还望娘娘恕罪。”苏妃装模作样的起身欲跪,见我无心怪罪后笑容更甚。琉璃上了茶,她端起茶轻呷了一口,意味不明地问道:“不知道娘娘背上的伤可好些了?”
我闻言大惊。那日殷翟皓将我自宫外带回后,便下了封口令,除去未央宫上下外,就只有那些太医们知道我背上受了伤这事。那么,苏妃又是如何得知?
苏妃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淡笑道:“难得你有这份心。经过这些天的休养,身子也好了许多。这伤风头疼的小毛病在床上躺久了,这背呀,当真酸疼!不过太医已经说了,无妨,休养几日便可。”
“如此,臣妾也就安心了。”苏妃见我这么说,讪笑一声。“娘娘幽居养伤,定会觉得闷,有什么需要可与臣妾知会一声,臣妾定会尽心尽力为娘娘办妥的!”
我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这些日子宫里可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娘娘病了这么些天,各宫的姐妹们都盼着娘娘早日康复,日日诚心向佛,这宫里哪还能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苏妃妩媚一笑,道:“这安宁公主也去宰相府做客这么长时间了,奴婢觉得也该找个机会去接回宫了。这宫里少了她,倒显得沉闷了几分。况且,娘娘怎么说也是安宁公主的母后,您凤体违和,她为人子女,总不该在外贪欢才是。若是传了出去,总归不是什么体面事,娘娘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