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破坏人家庭的狐狸精好嚣张好恐怖,我好害怕啊,快躲回家。”叶子秋鸟都不鸟唱戏唱得乐和的肖姗,笑嘻嘻地拥着快气死的郝氏来到车前。
叶振华原就被叶子秋的话气到,听了肖姗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骂:“畜生!今天老子非教训你不可!”
语毕,巴掌再次举起,这次的力道用了十成十,狠狠地向叶子秋的脖颈处打去。
叶子秋“吓”得尖叫出声,脖子向侧一歪,“手忙脚乱”地抬臂挡了下,结果叶振华的巴掌突然转了个方向,重重打在了肖姗脸上。
啪的一声,艳丽没有一丝瑕疵的脸登时红肿起来,肖姗被打蒙了,好一会儿突然尖叫出声:“叶振华,你敢打我!”
叶振华傻了,举着火辣辣的右手,结结巴巴地哄着:“宝贝、宝贝,我不是要打你……”
肖姗捂着脸不依不饶地号起来,叶振华惊慌失措地搂着她一边道歉一边安慰。
两人一个忙着哭一个忙着哄,哪里还顾得了其他。
混乱中,叶子秋早与郝氏开车扬长而去了。
叶子秋原本发愁她失忆的谎言被医生拆穿,谁想连老天都帮她。
第二天她们去看结果时,专家指着片子对她们说了一堆听不懂的术语,最后连猜带蒙又听郝氏反复问了几次,大致弄懂了专家说的话。
大概意思就是她的头部受过创,但都不算严重,脑部没有淤血更没有血块,至于为何会失去记忆,可能是之前受过严重惊吓,或是发生过难以接受的事,于是直觉想忘记来保护自己所致。
叶子秋在江湖闯荡怎么可能没有受过伤,头部被敌人伤到是常有的事,好在都不严重,正好她来到这里时是一路滚下来的,头撞到过岩石,又在第一次坐莫尧的车时额头连续两次撞在风挡玻璃上。
短期内头受过创,于是照了片子没有露馅,医生的解释正好令她“失忆”的事变得顺理成章。
“不用担心,因头部受创并不严重恢复得又快,不会留下后遗症,什么时候恢复记忆要看病人的个人意愿和时机。恕我直言,如果真是因为发生过很不好的事令她大受刺激继而选择忘记来自我保护的话,我建议还是不要强迫病人恢复记忆。”
这是医生对郝氏说的话,知道女儿脑袋没事,想起之前因家变闹得叶子茜接受不了打击差点情绪崩溃的事,郝氏觉得既然忘记能让她开心那就忘了吧。
尤其昨天叶子茜面对叶振华时没有情绪激动,这令郝氏觉得失忆并非坏事,若能让女儿自从小敬重崇拜的父亲抛妻弃女这一沉重打击中解脱,并且悠闲自在地生活的话,那还是永远不要恢复记忆的好。
“妈妈,如果我一直想不起来都不要紧吗?”叶子秋在面对郝氏时总会心虚歉疚,她是假的,郝氏待她越好,她就越难受。
郝氏摸了摸叶子秋的头,慈爱地道:“不要紧,妈妈希望你一直这样,不要记起那些乌七八糟的事。以前你不知道有多黏你父亲……现在这样更好,忘了以前的事,再面对他时就不会感到受伤,他再也伤害不了你,这难道不该庆幸吗?”
叶子秋闻言大受感动,抱着郝氏的手眼睛红彤彤的像只小兔子,“妈妈真好!”
“傻丫头,妈妈以前对你不好……”郝氏哽咽了,使劲眨眼将眼泪憋了回去,拍拍叶子秋的手愧疚地道,“妈妈以前忽略你,你就一直与你爸爸亲,结果我们一离婚你就接受不了了,唉。”
想起以前的日子,郝氏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