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柔哼了一声说:“红口白牙,随你怎么说。”
苏采萱说:“常爱党的身体上,面部和上身还有着较多的皮肉,而两条腿却只剩下森森白骨,在残留的皮肉上,有着水果刀切割过的痕迹,而且这些痕迹是一条条的,是有人多次、少量地切割后留下来的痕迹。”
苏采萱越说越愤怒:“你和常爱党已经订婚,也根本没有大的冲突和矛盾,本应该相亲相爱、患难与共。但在坠落山谷后,你却利用他的脊椎骨折不能移动的弱点,用刀子在他的双腿上切割血肉,作为你的食物,终于支撑到了救援人员到来的时候。而你为了保证他存有一丝气息,不至于身体腐烂,还帮助他处理骨折的脊椎,并且每次切割他腿上的肉后,还给他止血,以使他始终处于奄奄一息的状态。直到救援人员来到时,你才把濒死的常爱党从你们栖身的山洞推到一片洼地里,你自己全身而归。”
白芷柔说:“你们煞费苦心地编造出这样一个耸人听闻的故事,就可以给我定罪了吗?”
李观澜说:“我们既然向你摊牌,当然已经有了足够起诉你的证据。”说着,把一沓照片丢在白芷柔面前的桌子上。白芷柔斜眼一扫,脸色大变,那沓照片上的影像,正是她掩埋在苍莽山谷地下的旅行包,里面装有曾用来给常爱党固定脊椎的夹板、切割他腿部皮肉的水果刀等证物。
苏采萱说:“我们在夹板和水果刀上,都检验到常爱党的血迹和你的指纹,这些就是你的罪证。”
白芷柔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说:“那又怎么样,常爱党坠下山谷后受伤,我帮他治疗,有错吗?最多算我向你们撒了个谎,难道这也可以定罪?”
李观澜轻蔑地笑笑说:“你会承认的。”说完,和苏采萱一起站起身,走出办公室。
白芷柔没想到他们会这样轻易离开,呆呆地深陷在沙发里,不知李观澜和苏采萱究竟怀有什么用意,接下来会用什么手段对付她。
她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因为两分钟后,房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一个人形全身僵硬地走进办公室。
尽管白芷柔足够凶悍和胆大,也被吓得魂飞魄散,因为,出现在她面前的人就是早已经死去多时的“常爱党”。
白芷柔全身发抖,隐约想起李观澜所说的“常爱党还活着”,原来并不是在骗她。她想开口说话,可是上下颚却全不听使唤,每一次张开嘴的努力都变成牙齿的叩击。
白芷柔伸出颤抖的手,拿起一个茶杯做武器,稍稍定了定神,颤抖着挤出几个字:“你是人还是鬼?”
“常爱党”说话时,脸上的肌肉丝毫不动,与僵尸毫无区别:“我不是人,也不是鬼,我是一具尸体。”
在听过这句话后,白芷柔手中的茶杯当的一声跌到地上,摔得粉碎,她的神经终于彻底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