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大选:最出色的竞选总管(3)

另外,竞选班子宣称阿肯色州前参议员詹姆斯·富布赖特并未帮克林顿逃避兵役,这种说法马上遭到了《洛杉矶时报》和《纽约日报》的反驳,两家主流媒体都拿出证据:詹姆斯·富布赖特本人反对越战,他的观点影响了一代年轻人,克林顿在乔治敦大学念书时曾在他手下做过事;《洛杉矶时报》的记者取得了一张富布赖特首席助理李·威廉斯给后备军官训练队负责人霍姆斯上校的便笺,便笺内容大概是就霍姆斯上校在满额的情况下还让克林顿加入该训练队一事致谢。阿肯色大学教授兰德尔·班尼特·伍兹也找到过一封克林顿写给富布赖特的信件,信的内容是请求暑假去他那里打工,但信上并未提及兵役一事。不过在一封日期为1970年3月8日的信里,克林顿向威廉斯表示了谢意,感谢他帮忙找过霍姆斯上校,并为自己不能如期加入训练队表示歉意。克林顿的继父曾找过霍姆斯,请求他免除克林顿的兵役,并得到了霍姆斯的同意。

大概在40年后,威廉斯回忆起这封信,含糊其辞地说:“我记得是收到过他的道歉信,我帮过许多反战青年逃避兵役,克林顿不过是其中之一。”

辩护组的手头上,与克林顿逃避兵役问题相关的档案文件逐渐增多,这其中产生了许多“对外宣称”与真相之间的矛盾。辩护组的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他们的工作无人记录,大多数帮克林顿登上总统之位的人甚至不知道辩护组的存在。希拉里的好友戴安娜·布莱尔认为她应该记录下这段历史,克林顿夫妇爽快地同意了。于是布莱尔以一个政治学教授的身份对克林顿的竞选班子进行了详细的采访,按照时间顺序记录了这场不见硝烟的“战争”中的一切高兴和沮丧、成功和失败,报告中还加入了布莱尔自己的独特见解。

这份报告从未出版印刷,布莱尔只写了两份,一份送给了克林顿夫妇,另一份则留给了自己。2007年5月,布莱尔对外界描述了这份报告的大概内容,此时她身受晚期肺癌的侵袭,希拉里虽忙于竞选参议员一事,但每天都会打电话询问这位老朋友正在干什么。同年6月,布莱尔去世了,克林顿夫妇百忙中从亚洲飞抵费耶特维尔,希拉里亲自主持了追悼仪式。此后,这份报告一直放在布莱尔的书房里,至今从未公开,就连竞选班底主席也是在2007年才知道这份报告的存在。

在参选的过程中,克林顿夫妇很担心当时11岁的女儿会受到伤害,他们请求媒体不要扯上切尔西。令希拉里庆幸的是,他们在切尔西心目中的形象并未遭到任何毁坏,切尔西一直说:“我觉得,我为能拥有你们这样的父母而感到自豪。”

兵役问题之后,矛头逐渐指到了希拉里身上,克林顿竞选的许多政治主张都和希拉里曾经从事过的工作相关,人们总是可以透过克林顿看到太多希拉里存在的痕迹。当克林顿夫妇在新罕不什尔州争取民意时,克林顿向记者们提及了希拉里20年从事儿童权益保障工作一事,他开玩笑说:“如果你们选我当总统,我还会买一送一。”他本意是告诉大家,他的妻子有丰富的经验,足以在他就职后继续此类工作。但民众们的感受则是另一种,他们不免认为这对夫妇将会一起执掌美国政权,就像在克林顿的演讲场合,希拉里总是以一种权威性的姿态从容不迫地抢走丈夫的风头。

美国前总统尼克松对此发表过言论说:“一个强势的妻子会令丈夫看起来非常软弱,希拉里弹奏的琴声太响,以至于人们听不到克林顿的声音。”他好心告诫克林顿:“你的太太可以聪明能干,不过不能过于聪明能干。”《时代》周刊也不无讽刺地说道:“以往任何一次竞选中,都没见过一位像希拉里这样成为众矢之的的竞选人配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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