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怎么又成了葡萄干了?
哎呀!现在不是葡萄干和水蜜桃的问题,而是,绿篱,你太沉了,压得我上不来气了!只得喘息着提醒:“轻点,轻点,别激动……唔,唔……别啃,别啃,错了,错了,是坐着,坐着,不是这样……唔唔……这样进不去的啊!啊!别撞……会撞折的……啊……”
世界终陷入了黑暗中。我又开始做起了梦,这次,没有菜青蛇,没有大甜瓜……只有无边无际的大海和颠簸不止的小船……
再睁开眼时,屋里还是黑的,虽看不清,但凭着感觉我知道身旁是躺了一个人的,我闭住呼吸,伸出手,手指沿着柔滑的绸缎向那人身上慢慢摸去。
先碰到的是手,掌心温热干燥,手指修长,骨节明显……
这不是绿篱的手!
我噌的一下子从床上弹坐起来,惊愕地“看”着那人。
那人没动地方,依旧静静地躺着。
除了太子,谁还能在太子妃的床上如此镇定?
我还有点不死心,颤着声问:“你?”
齐晟没回音,过了片刻后突然叫:“掌灯!”
床帏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然后外面就亮了起来,红润的光透过帐子照进来,我看清了床里面躺的果然是披头散发的太子齐晟。
我有点呆了,没什么反应。
齐晟缓缓坐起身来,柔顺的长发从肩头滑落下来,遮住些他硬朗的线条,昏暗的光线下看过去,这小子的确长得很俊。
可是,再俊也是男人啊!
我气急败坏地跳下床来,从床边的衣服堆里摸了条裤子就往身上套,待套上了才发觉这裤子又肥又大,这是齐晟的裤子。于是,我又手脚利索地脱了下来往床上一扔,弯腰去翻找我自己的衣服。
我竟然让一个男人给上了,我竟然上了一个男人,我竟然……一时间,我觉得还不如死了算了。
我实在不敢回头看床上的齐晟,腰带没系好就奔出去了。
一出门就撞到了绿篱身上,那丫头很激动,上来用力地抱住我,把嘴贴到我耳边低语:“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我被绿篱抱着,挣不脱,逃不掉,欲哭无泪。
绿篱脸红红地:“娘娘,奴婢给您备了香汤,您泡一泡身子就不痛了。”
我真想对她喊:!老子身子不痛,心痛啊!
浴室里水雾氤氲,我垂着头泡在浴桶里,表情很不淡定!
绿篱替我轻轻地擦着身体,时不时地就要捂着嘴偷笑一下。我知道她在笑些什么,我脖子上和胸口上都有吻痕,星星点点的,绿篱每偷瞥一眼都会羞得满面通红地低下头去。
齐晟真是个畜生。
绿篱的眼光又一次扫过我胸前,又抿着嘴低下头去。
我实在忍不住了,问:“真这么好笑?”
绿篱赶紧跪下了,指天发誓:“奴婢绝不敢笑娘娘,奴婢是替娘娘高兴!”
我觉得自己不应该迁怒绿篱,于是闭嘴,闭眼。
泡完澡回到内室,齐晟竟然还在。我下意识的便要转身,忽地想我为什么要跑啊?我怕他什么啊?反正上也上了,也就这么一次,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个屋檐底下的,我又不是大姑娘,又不是贞洁烈女……好吧,我心里还是有点乱套。
不过,我终究是转回了身,看向齐晟。
他头发也湿乎乎地披散着,看样子也是刚洗完澡,领口还没掩好,露出紧致结实的麦色胸膛,还有斑斑点点的红色瘀痕,比我身上的要多得多……
我愣了一愣,顿时明白过来,好嘛,原来我比齐晟还畜生!就当扯平了吧。
我在椅子上坐下,抬头看向齐晟,问:“你打量够了没有?”
齐晟没说话,只沉默地看着我。
我决定和他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殿下,咱们得好好谈一谈,今儿晚上这事呢,我想咱们两个都不怎么喜欢,只此一回也就够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齐晟突然问。